,自然浩荡;雄迈者,自然壮烈;沉郁者,自然悲酸;古怪者,自然奇绝。有是格,便有是调,皆情性自然……”
青年淡淡道。
“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非以慆心。”女子沉吟一下道,“以琴观心,明心善用。”
“……”
青年张了嘴嘴,最终却道:“好了,不论了,再论下来,谁都说服不了谁,反而惹得心里不痛快。”
“我心里现在就不痛快了。”
女子却道。
这时,四周的竹楼都知道,是嘴贱且狂妄自大的纪伦入品了,皆有些愕然起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都有些精彩。
不过,对于纪伦入品,倒是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个家伙的琴道天赋,真的千年罕见。还有传言,是他的长辈一直压着,不让他入品……
若是真放开来,有可能八岁就入品了。
“居然是这个家伙入品了,去道贺一下?”某幢竹楼的走廊上,有学子迟疑一下说。
“不去!”
“去什么去?这个家伙,迟早都会被人打死,嘴太贱了。”
“去道贺,不是自辱吗?”
“狂妄自大。”
“我听说,他家的长辈一直压着,不让入品,这是压不住了吗?唉——”
“应该吧。唉——”
“这家伙,虽然嘴贱,但琴道天赋,真的没得说,真是羡慕死人了。”
“晚上蒙着脸,去揍他一顿?”
“好主意。”
“好个屁,这家伙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光是仆从就带了几十人之多。我听说,他身边有好几个身手了得的武者,他的嘴那么贱,却一路平安来到这里,这说明什么?”
“呃……”
“他身边,光是武者护卫就有十余人。”
“怪不得嘴那么贱。”
“啊——”
而在此时。
一声惨叫从纪伦的竹楼传来,令四周竹楼里的学子都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
“这好像是纪伦的惨叫……”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入品了吗?在惨叫什么?难道是有人忍不住,终于去揍他了?”
“哈,若是如此,太好了。”
“不一定,这家伙经常发神经,脑子有问题。”
正在四周的学子颇有些激动时,纪伦的悲惨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啊啊,我怎么就压不住了啊?我、我竟然入品了啊?!不行啊,我还要压着啊,我不能入品啊,我还年轻啊,我才十二岁啊。天理何在?天道不公啊——”
“若是,我像那些废柴那样,就好了啊。他们想入品,却入不了,我不想入品,却压不了……”
扑通!
四周的学子差点一个踉跄,还想一口血喷出来。
这家伙,真欠揍。
“你们不在拦着我,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一名学子怒气冲冲道。
“嘴贱,该打!你们,也不要拦着我……”
“去揍他!”
“揍他!”
竹楼的走廊上,白衣少年仰天惨叫着。
真的是惨叫,不是装的。
此刻,他显得痛苦不已,想不到只是静心弹弹琴,就无声无息入品了。他,已经足足压了四年,可是,为何只压了四年?而不是八年?他是打算十六岁入品。
而在竹楼内外,则有不少劲装武者在巡逻,此刻听到少年的惨叫,一个个想翻白眼。
他们这位少主,不仅嘴贱,还是个神经病……
不过,他们不敢松懈片刻,生怕有愤怒的学子闯进来,将少年揍了。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揍少主,只不过他们给力,让那些人揍不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