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托师兄的福面,我哪能得到陈季子的宴请。”崔元洲叹息一声“如他这般人物,又怎会理睬我?”
陈季子在龙宫天水阁设宴,宴请的不单单白术,还有恒安、楚珣、徐雍、梅之问等等。
俱是一时人物。
崔元洲连泥丸宫都未曾辟出,慧圆和尚虽修为略高些,但也止步于阳符境的炁血臻至。
这两人,也同样得了陈季子的宴请。
“想什么呢。”白术拍拍他的肩。
“慧圆和尚是净海寺高足,下一届楞严法会,注定是要在金刚寺显露名头的。”
“至于你。”白术笑道“陵池道院的茆星子,心志怎颓到如此地步了?”
他也不待崔元洲答话,便一震羽袖,拂开了紧闭的阁门,大步走了进去。
崔元洲嘴唇动了动,最终未出一言,他低着脑袋,跟在白术身后,也走了进去。
白术穿过几个小花园,又过了几座浮桥,面前是一座精致的玉殿。
在北面的牌匾上,刻着飘逸的“须晴”的二字。
在玉殿的阶前,静静侍立着无数容貌清丽的水族侍女,见白术一行人赶到,都齐齐躬身行礼。
玉殿里,已隐隐有不少笑声夹杂乐声,悠悠飘了出来。
白术刚要走进去,却被身后一人,给突然扯住袖子。
“徐兄?”
白术看着徐雍扯住自己,讶异开口问道“徐兄有何见教?”
“这……”重瞳子犹豫了半响,终还是开口“沈兄要小心一人。”
“谁?”
徐雍满脸别扭,但还是轻声开口;“梅之问。”
梅之问?
那个穿黄衫的少年?
“梅之问喜欢男人,尤其喜欢俊逸少年。”徐雍满脸肃穆“沈兄,可千万对他提防一二,勿要饮酒过量了。”
“明白了。”白术恍然颔首。
“明白了。”崔元洲和慧圆和尚皆是恍然大悟。
“你俩个……不用担心……”徐雍欲言又止,但终是把喉头的话语咽了下去。
走过小浮桥,到了玉殿前时,当白术准备推门而人时,身侧,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骤然响起。
“让让!让让!”
腮帮子圆鼓鼓,像只小仓鼠的女孩子,她跑起来,却有股豪猪冲撞的威猛架势。
白术微微侧身,任由她一头撞开殿门。
他刚想挪动步子,突然,那先前撞开殿门的小脑袋,又折了回来。
“等等,你不就是那谁来着?”女孩子面色不善“沈那啥?”
“贫道沈墨。”白术微微一笑“白晞姑娘,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