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与绯烟骑马走在乡间小道上,夜幕渐近,一弯月亮出现在了天边。
琥珀忍不住问她“你今天怎么做的手脚,我都没看出来!”
绯烟高傲地扬起脖子“你也不看看本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飞龙城上百家赌坊,都是我爹爹手里的,那些玩意儿,我早就玩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石呆子和那胖子老板在做戏啊?我觉得好玩,就陪他们做戏咯!”
“那你到底是怎么变的那副至尊宝?”琥珀追问。
绯烟笑道“我进赌坊的时候,不是四处看了看吗?早就偷了几张牌在手心里。这个赌坊里的骨牌,背面都是有暗纹的,别人看不见,那老板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他的手上速度又快,自然是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了!我前面几把故意装傻不知道,就是为了让他轻心,好将计就计引他拿银子出来。等到最后一局,他前手给了那石呆子至尊宝,我后手就偷换了过来,我不会用筷子的时候就开始玩牌了,手速比他还快呢!顺便把自己藏的两张牌换给了石呆子,就这么简单。”
琥珀听了连连咋舌,看来二叔不让自己去赌坊里混是有道理的,真是一个比一个黑。
而绯烟说到了兴头上,对他说道“我家仆人上上下下一百多个,你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赎身离开吗?”
琥珀一愣,心道,你爹那么恐怖的一人,他不放人谁还敢走?但是又不能说给她听,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啊?”
绯烟就等着他问呢,于是得意洋洋地回答说“我家原本有个规矩,凡是要赎身离开的,都要与我赌一场,赌赢的呢,连赎身银子都不要便放他走人,还会再赏。赌输的呢,就得再给我家多干五年。从来没有一个能赢得了我的,我真是独孤求败啊!我记得我家有一个喂马的,老是不服气,找我赌了好多回,现在要在我家打扫三百年的马棚呢!”
琥珀只觉得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被他爹不也骗了一辈子吗?真是恐怖的一家人。
他又想起那一箱子银子,现在正驮在马身上,便问道“你打算把这些银子怎么办啊?沉甸甸的,你不怕贼惦记,我还怕把我的马累死了呢!”
绯烟想想说的有理,便问“下面是要去哪里呀?”
琥珀说“下面也是个大城,叫做洒金城的。原本天黑前就能赶到,都怪你现在还在路上。”
绯烟对他吐舌头,又道“爹爹不是说过嘛,大城里面都有我家的静安堂,里面的伙计都是自己人,咱们把银子放在他们那里,让他们开个收据,要是没钱了,走到哪里,就到哪里的静安堂取银子,不是很方便?”
琥珀连连点头,笑道“大小姐今天脑袋瓜这么灵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绯烟伸脚要踢他“本小姐一向聪明绝顶好不好!是你太笨没看出来。”
两人说笑着,赶在城门关门前最后一刻到了洒金城。琥珀问了人,果然在这里就有一家名为静安堂的药铺。他倒是想立刻就去,无奈绯烟闹着乏了要睡觉,只得先找好了住处让她休息。
次日醒来,两人问了几个路人,不多时便找到了这家静安堂,一个伙计正在取门板下来,看样子是刚刚开门,琥珀急忙走了过去。
一进门儿,便看见一个柜台后面,一位老先生正拿着个小秤称药,他的身后,是一排直到屋顶的药柜,一个个小抽屉整齐排列着,上面用笔写着里面所装的药材名称。
听见有人进来,那老先生也不抬头,只是问“要买什么药?”
琥珀忙把秦世龙交给他的暗号说了“我要买八钱乌桕,八钱龙齿,以去邪祟除心火。”
那老先生一听,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审视了柜台外面的两个年轻人,说道“这两味药,得要后面去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