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亮出来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他率领的一百名探哨和江宁军的夜不收接触得非常频繁,而每一次接触都意味着一场短暂而急促的交战。
别看夜不收和探哨的主要任务只是负责警戒和侦察敌方情报,可一旦双方相遇,所爆发的战斗是即其惨烈的,只是短短三天时间,在经历了好几次短暂而急促的战斗中,刘宗亮带出来的一百探哨便折损大半。
尤其是今天早上,正当刘宗亮等人躲在一处密林里做短暂休息时,一支不知从哪摸来的夜不收偷袭了他们,在损失了二十多人后,刘宗亮只能狼狈的带着生下的十多名探哨朝着嘉定县撤退。
“凄哩哩……”
伴随着一声嘶鸣,一名受伤的探哨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一跪将背上的探哨甩出了七八米远,措不及防的探哨重重的撞到了官道旁的一颗大树上,这名探哨发出了一声惨呼,脖子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吁……”
一名探哨正想勒马停下来,却被旁边的同伴一记马鞭抽在了马屁股上,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后重新加快了速度。
“他已经死了,你他娘的是想下去陪他吗?赶紧走……”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远处,只留下官道上那句孤零零的尸体和跪在地上不断发出悲鸣的战马。
过了好一会,一队身披铁甲的夜不收出现在了官道上,他们来到这句尸体附近停了下来,好几名夜不收立刻分散开四下警戒,一名夜不收下马走到那句尸体旁看了一下,对骑在马上的一名军官道:“头……刚死不到一刻钟,那些贼寇肯定没跑远,咱们完全可以追上去。”
这名军官想了想:“可以追上去,但是要记住,一定要小心。如今的嘉定县已然是贼寇的老巢,若是贸然闯入贼寇窝里可就麻烦了,咱们的任务只有两个,将贼寇的探哨堵住不让他们出来,另外一个就是探查贼寇的状况,及时汇报给李岩将军,都明白了吗?”
一名年轻的夜不收咕囔道:“不过是一个赞画而已,还不是将军呢?”
“闭嘴!”
那名军官脸色立刻变了,“你胡说什么,忘了咱们江宁军的军规了吗?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国公爷让他领军,他就是咱们的将军,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怪话,你就从我的小队里滚出去,老子的小队里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明白吗?”
“是,我只是随口说两句而已,头您可别把我赶走啊!”
年轻的夜不收吓了一跳,他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却被自家的头头给训斥了一顿,吓得他赶紧道歉。
“哼,知道就好。”
军官脸色缓和了下来,又低声道:“幸好这里只有咱们自家兄弟,要是让那些行军司马听到了你小子最轻也要挨个处分,那时候就算立了功想升官都要比被人慢一拍,你说你冤不冤啊?”
“知道了。”
年轻的夜不收也知道江宁军军规森严,诽谤上司的罪名可不是说着玩的,轻则处分罚奉重则降职甚至开除,尤其是那些司马更是出了名的只认军法不认人,任是谁碰上了都蹙眉。
嘉定县城的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大院子里,刚刚起床的刘宗敏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一面大大的铜镜前,张开双臂,任由旁边两名衣衫不整,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替他穿衣服,这两名女人就是前些日子攻破嘉定县城时抢来的,昨天晚上他跟着两哥女人胡天胡帝了一晚上,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看着这两名愁眉不展,神情凄苦的女人,刘宗敏心中就是一阵烦躁,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前嘉定县令的夫人,另一个却是这座宅院前任主人的小妾。
自从被他抢来后,虽然已经被他睡了大半个月,但俩人平日里依旧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