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靡靡之音让灰袍男子挣扎着在山顶嘶吼着,当昊玄道人手中的那把血剑畅通无阻的刺入他的魂海,将他本能逃脱投入轮回的魂魄碾碎搅碎之后,笼罩着整座万寿山的黑风乌云终于在青天白日的朗朗之下渐渐散去,留下的也只有灰袍男子这一具被血色杀念吞噬的躯壳。
“苍天悲歌·泣血,一生只可使用一次,一旦使用,无论是谁都会因此爆体而亡,亦或是无声无息的化作一缕尘烟消散于世间”
造化仙君看着开始被血剑上的血色杀念慢慢侵蚀消逝的昊玄道人,面色凝重但却又有几分释然的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只见与昊玄道人一样,自己的灵体也开始化作点点辉光流逝的造化仙君一步一步的走至后者身侧坐下后说道“此法一出天地悲恸,万物哀嚎生怨,但是有万寿山的存在想来不会在万物生灵的魂海道心处留下任何的阴影,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做到了应该做的和能够做的,昊玄,你可后悔?我们明明有机会跑的”
“说的是啊,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像是傻子一样与那魔神殿使者争锋相对,却不知先避其锋芒留的青山在”,望着从千万年的那一天遇上万物生灵之主开始就和自己结交为道友的造化仙君,想到二人之间的道术理念纵有本质上的不同,但在一心向道这一信念上绝无二样时,昊玄道人似当时那般挎着造化仙君的肩膀笑着说“不过这也必然是我们二人的结局了,玄天宝录,亦或是我亲自卜卦测算也是如此,可谓是命中注定今日你我会在这里丧命,但也算是听天命尽人事,如此又何必贪恋留念世间呢”
‘苍天悲歌·泣血’借助万物生灵死后的心血凝结强者的灵力化作一道饱含怨念、杀念乃至其他所有七情六欲的血剑以及犹如男女老少如泣如诉的阵阵音波来对周围的一切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一旦此法施展成功,那么在施术者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都会因此陷入情绪的泥沼郁郁寡欢不得善终,按常理来说也确实会如此。
但是昊玄道人与造化仙君始终映证着自己二人的天赋实力能够与上界修士所比拟,硬是借
助着那两颗早已化作灵体留存着的道心将此法所会产生的副作用控制在了万寿山的山顶,更是在自己将要消散时还不停的压缩着这股负面力量,让其被死死地困在那块碎成两半的石碑当中,由幸存下来的朔风圣君以及其他几位老者看护守候,直到负面力量化作虚无。
不过无论如何,在施展‘苍天悲歌·泣血’且成功的那一瞬间,在这时无法阻止术法的二人还是任由那股负面力量于瞬息之间传遍了整个天外天,即便是上界之人,若是稍有关注也会有所思量,于是当二者并排坐在一起,看着眼前落下的余晖将要被黑夜遮盖的同时,本在天风阁的千仞雪突然觉得心口一痛,一阵不安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让其跌坐在地面,第一次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由于为了能够力与灰袍男子对决,所以之前虽然与木九卿有着联系的昊玄道人在那时就已经切断了联系,但是对自家先祖的自信让千仞雪并不担忧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她绝对无法想到,自从天际尽头的那一声叹息传入自己的耳朵时,一股没来由的心慌意乱就让她失了分寸,当对决结束时更是令其心若有所失,就好像魂海道心突然缺了一块,哪怕木九卿上前劝慰也无法让她回过神来,最后还是要靠着大长老千瓣花施展天风阁秘术才让其好受那么一些。
“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能跟我说说吗?”,因为九转天命莲而没有受到影响的木九卿一边搀扶着千仞雪在座椅上坐下,一边担忧的开口问道。
“先祖···先祖他”
“你是说昊玄先祖他···”
“先祖他逝去了···”,千仞雪强忍着眼角的那一滴晶莹和嗓音中的颤抖躲入了木九卿的怀里,作为昊玄道人唯一认可且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