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千百年无人可破,她亦是如此。楚门主既然已经和先母断绝了关系,小子不敢让两位前辈为难。母亲至死也从未对家人说及如何回楚门。小子每想至此处,心中戚戚。”
楚焕这次却笑了。
“都说张祭酒嗜弈善谋,又有大先生之誉,倒也是名副其实。”他下座走到玄徵身边,一拍他的肩。
陈将军以退为进,玄徵也正擅长此道。
“让楚门主见笑了。”玄徵并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也没有松口。
楚焕“哼”了一声,厉声道“你已站在楚门的正殿,那你告诉本座,你以何身份到此,又所谓何事?”
穆瑶可不想这祖孙两人这么对峙着“好了,这么多年过去,阿笙都不在了。你们揪着这往事做什么?”
她又对玄徵二人申明“我将你俩当晚辈看,而不是那些官员。在楚门若是引起他人不满,祖母也帮不了你们。”
玄徵见到穆瑶时心就早已软了下来,见她这么说便垂首轻叹“是孙儿的错,望祖父祖母勿怪。”
穆瑶露出笑容,欣喜地又摸摸玄徵的头。
他有些不适,又怅然。他这个孤家寡人,终于又有亲人了……
楚焕嗯了一声,不复之前怒气。
“这位是孙儿的好友,当初帮过阿泠。”玄徵介绍道。
两好友在山脚下要打起来的事就心照不宣了。
陈夏燃向两人见礼“小子陈熙桓见过楚门主,门主夫人。”
说到“阿泠”,四人一静。
楚焕知道,楚褐传讯回来说过此人。
“好,好!是个精神的小子。”穆瑶如今见了孙子,看谁都欢喜。
楚褐叹气“你们是为阿泠的事情来?”
玄徵道“是,也不是。”
陈夏燃抬眉看向他。
玄徵不疾不徐“去岁楚褐阿公让人带话来,说楚门卜测了阿泠的状况,一片迷蒙无有定数。孙儿并不明白,可也无闲再寻楚门问上一问。”
这种语焉不详的结果,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楚焕点头“起初我为你们卜算,得知我那孙女将近,你也安好。可等等她不来,便又让三叔卜算,才出得这等结果。”
陈夏燃抿唇不语,他也找祝晴卜卦,她的结果却是大凶,可又说自己水平有限,不一定准。他也不知这话是否在安慰他。
玄徵又道“如今战事紧张,孙儿与熙桓兄得了熹王的准许寻到此地想请楚门再卜算一次。孙儿许了王爷,代他来问一问楚门日后得打算。”
穆瑶默了默看向楚焕,楚焕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本座就知道,有你在,他第一个等不及了。”
玄徵躬身一拜,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