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拼命忘掉还忘不掉的秘密。怎么都是不怎么划算的买卖。
“是这样的,之前殿下曾经让我去他的库房,还告诉我喜欢什么就随便拿,当时我也没拿,现在想想,太子库房里有一斛东珠,个个有如鸽卵大小,正圆明亮,正适合送给新婚佳人,你去帮我要来好不好?”
南宫禁不住张大了嘴,半晌才想起来道“姑娘,你让在下去向殿下讨要之前殿下可能愿意送给你的礼物?”
薛可心虚的开了扇子,摇了摇扇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南宫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我不去!姑娘不怕丢人干嘛不自己去要!”
“我这不是怕丢人嘛!”
“我也怕!”
薛可合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昨儿你走之后,殿下问我与你相处共事的如何,我说南宫大人忠心耿耿又能力出众,是难得的良相佐才,与你共事,我受益良多。”
看了看南宫得意又警惕的表情,继续道“看来我还忘了向殿下禀报,南宫大人心思细腻,对我照顾有加,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提秦王……”
她每说一句,南宫的表情便苦上一分,听到“秦王”两个字,更是跳脚打断了她的话“我去!我去还不成嘛!东珠!东珠是不是!我去给姑娘要还不行么!”
太子的肃正堂里,议事后南宫留了下来。
禀完事情之后的南宫站在厅里,等着太子的回音。
这几日秋雨连绵,雨打在庭前的芭蕉叶上,吧嗒吧嗒的,南宫默默的数着自己腰带上挂着的玉佩的丝绦。
太子搁下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眼睛仍在案上的折子上,问了句
“你说姑娘读诗读到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时候双目含泪?”
“是。”南宫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然后姑娘想起孤曾经说过要送她一斛东珠,觉得自己有负孤的恩情甚是后悔?哭的不能自已?”
“是。”
太子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抓起手边的折子往南宫头上扔过去“南宫诚!”
“微臣在。”
“上次春猎的时候是不是你跑过来告诉孤说姑娘有心承欢就是脸皮薄?”
南宫心虚的擦擦汗,不敢说话,又不得不应了声“是”。
“是不是你建议孤带姑娘去南海子,说换个地方纾解纾解心情?”
“是。”
“是不是你说姑娘觉得东宫到处都是奴婢下人拉不下脸?”
“是。”
“只想找个山高水阔的地方与孤牵手骑马?只想在月光下为孤跳一支舞?只想醉倒在孤的怀里数天上的星星?南宫诚!”太子越说越气,南宫越听头越低。
“殿下,上次是微臣失察,这次,这次是真的。”
太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摆摆手道“滚滚滚滚滚,想要那斛东珠是不是,叫她自己过来。”
南宫一溜烟跑出去,心想,姑娘,我尽力了,是你信用太差。
薛可看着狼狈回来的南宫诚,冲他龇了龇牙。
回到抱朴院中翻了翻自己的家当,还有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是南宫两个节礼送的,除此之外,并无拿得出手的东西,心里又有点郁闷。
她一向不以钱财为意,眼下到真是觉得有点为难。
史家姑娘嫁到浙江,从此山高水长,也不知还能不能见面,史将军重男轻女,也不知为她置办了多少嫁妆,浙江那边富庶得很,也不知会不会给她脸色。
翻来覆去,薛可又想起秦王府中史姑娘泼向阿阙的那杯酒,心里又觉得一丝温暖。
“嬷嬷,你给我找个荷包样子吧!”薛可想了半天,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