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义也是从小跟着秦致远学艺,之前人虽然老实木讷,但也正因为是老实木讷之人,才能下死功夫去夯实基本功。
像之前那练声的功夫,正常人谁会花那么大的功夫去练这并不是特别重要的本事啊,但是高杰义会,他是下了死功夫的。
所以他的基本功是砸的非常瓷实的,别看吕杰诚非常聪明,但是他的基本功远没有高杰义扎实,这往往也是聪明人的弱处,因为他们太聪明了。
毫不夸张地说,高杰义的基本功比他这些同辈人都要扎实,甚至比许多成名已久名家大蔓儿都要扎实,高杰义的基本功在全行里面都是顶尖的。
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寒?这是他之前十几年来,每日安安心心锤炼才能有如此的成就。
正常的一个说书艺人的培养,从学徒到出师,不过年时间,期间除了夯实基本功,还要学习大量的评书书目,还要干各种杂活儿,所以也导致了他们的基本功不够扎实。
而高杰义从记事那天起就在学评书了,之前秦致远觉得他脑子笨,说不了书,说书不是背书,是需要脑子很灵活的人的。
因为你面对不同的观众,要说不同的书,还要有现挂的本事,还得有把点儿开活的能耐,还得有创作的技巧,更得要会评人评事评理评情。这不是靠基本功能完成的,你基本功再扎实,顶多也就是正正经经背书,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评书先生。
所以之前秦致远一直只让高杰义砸基本功,却恰好砸出了一个基本功出奇高的家伙。再加上这小子一朝开悟,脑袋变灵光了,这一下子短板补齐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高杰义尽管是第一次上台,但是初试锋芒就让这些大蔓儿吃惊不已。
随着高杰义越说越多,他那夯实的有些变态的基本功就彻底展露出来了。在场的名家们都看呆了,他们平时教学生的时候才会如此标准地去展现基本功。
而高杰义说的每一个字儿,做的每一个动作,他们都可以把直接把学生拉过来,指着高杰义做的每个动作做分析,因为这就是教科书。
高杰义让所有人都吃惊了。
潘会长有些惊愕看向秦致远,没错,他看向的是秦致远。
秦致远还是在垂头抽着旱烟,只是嘴角的那丝微笑却是慢慢变得大了起来。
“老秦啊,老秦,你也藏得太深了吧。”潘会长心中惊叹不已。
郭文华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就高杰义这说书的本事已经完全不输任何一个成熟的说书艺人了,谁能想到这孩子才刚刚开始说书啊,这才是他的第一次登台啊。
马杰明则是脸色惨白,完蛋了……这回是真完蛋了……
高杰义却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之中了,他继续往下说,说到了督邮仗打孔先生,还要敲诈勒索安喜县人,张飞气极便鞭打督邮,刘备和关羽赶来劝阻。
“刘备是大急‘哎呀,三弟呀三弟,你怎可如此鲁莽啊。你把他给打了,这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啊。他是朝廷派来督查四方的督邮啊,他要是回去禀报,这安喜县又怎会有我兄弟的容身之处啊。’”
高杰义瞪着眼睛,大声喝道“那张飞却说‘难道这天上地下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吗?难道要任由这些混账为非作歹吗?难道孔先生的那顿毒打就白挨了吗?难道要任由这混蛋督邮来敲诈勒索我们安喜县的无辜百姓吗?’”
“孔先生又有何错?安喜县的无辜百姓又有何错?我们容忍一回,难道还要再容忍他们千回百回吗?难道我们就让眼睁睁看着这些混账来祸害我们安喜县的无辜百姓吗?”
“有些事终究要有人做,你不做,我不做,谁人来做?我打便打了,责便责了,我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入我安喜县作恶,纵使有万般罪孽,我张飞一人承担。我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