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看清楚一些了吗?”维基莉可蹲坐在阶梯上,为让娜注射了第二支药剂。
“可以看到一些轮廓了,维琪小姐,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我。”让娜微笑着对维基莉可说道。
“别谢我,我就是给你打个针,要谢就谢德拉诺这几天走到哪都带着你。”维基莉可收起了铜制的注射筒,朝着德拉诺坏笑着,他看见这副笑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你应该感到幸运,不知不觉中我们就避过了一次满月。”维基莉可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
“就是遇到那个叫杜安的赏金猎人那一晚,要是我没算错,那一夜正好是满月,虽然被乌云遮住了,但你可能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啊,维琪小姐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感觉心脏跳得很急躁,在酒店的时候就非常激动,怎么也睡不着。”让娜接着维基莉可的话说道。
“呼……既然这么算起来,距离下次满月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千万别有侥幸心理,我们不可能每个满月都这么走运。”维基莉可长叹一口气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能挽救德拉诺的灵魂,这一个月里他们必须想办法赶到遥远的亚伯大陆,并且找到所谓的“长王”之血。德拉诺捏紧了拳头,他感觉到时间的紧迫,亚伯大陆可要比弗拉克图宽广上不知几十倍,这无疑算是一场赌上性命的远征。
“还有三针强血剂,希望在没有让娜作为战斗力的这三天时间里,我们能安然无恙。”维基莉可清点了背包里剩下的药剂,她担心在让娜视力完全康复之前会再次受到伤害。
“让娜?你不会也要带她一起去亚伯大陆吧?”德拉诺忽然惊讶地问道。
“你说什么呢?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将她安全地送回部落里吗?”维基莉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气愤地朝德拉诺喊道。
“维琪小姐!德拉诺先生!请你们不要担心,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德拉诺先生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虽然暂时看不清楚,但我并不是完全丧失战斗力了,我还有嗅觉和听觉,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让娜连忙制止二人的争吵,她温柔的声音立马让德拉诺和维基莉可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再别胡说八道了,整天絮絮叨叨可解除不了诅咒。”维基莉可扔给德拉诺这样一句,转身扶起还在昏迷中的格罗丽,继续向密道深处走去。
德拉诺也开始自我反省,维基莉可没有说错,与其整天瞎操心,不如脚踏实地继续探索下去,他不应该把保护让娜的责任推给部落。他扶着让娜重新站了起来,跟上了维基莉可的脚步。
“那么,之前那个诡异的宫殿到底是什么地方?”德拉诺盯着格罗丽那只垂在空中的枯手,向维基莉可问道。
“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坎帕纳堡下面还有这样的地方,更像是……什么教堂?”维基莉可伸出了右手,指尖还清晰的记得那浮雕手臂传来的温热气息。
德拉诺盯着维基莉可背后插着的那只长矛,比起长矛,那更像是一支巨大的箭矢,即使被纱布裹住,依然能在黑暗中看见它依稀发出的血光。
“我总感觉,这东西似乎不应该就这样被你带着。”他用手指了指那只长矛,额头上冒起了冷汗。
“不管它有什么背景,武器就是武器,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它是那浮雕女人送给我的礼物。夸张点说,它似乎和我留着同一种血液。”
德拉诺不太明白维基莉可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但看现在的情况,能收获一件新的武器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种帮助,光是靠着没有子弹的枪剑和让娜短短的匕首可没办法活着前往亚伯大陆。
众人不知在黑暗中缓缓前进了多久,脚下的石阶渐渐变得模糊而崎岖,似乎走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