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诺和让娜在士兵的帮助下将酒桶一个个搬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似乎各自都有着不同的用途,一辆用来拉货,另一辆则拉着金属包裹住的车厢,当然还有指挥官之前乘坐的那辆从车厢内探出枪管的马车。
让德拉诺有些在意的是,自从士兵们现身开始维基莉可似乎就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一些非同寻常的举动,德拉诺后悔当时没把她绑在身边,但考虑到认识这么久以来维琪至少从没拖过后腿,他只希望维琪是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想出了什么绝妙的方法隐藏自己。
“哎哎哎,干什么呢?”
就在德拉诺正准备将最后一桶朗姆酒搬上马车时,那个指挥官突然提高了嗓门朝他大喊起来。
德拉诺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怀疑的动作,指挥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皱着眉头朝身后另一辆马车微微指了指。
“啊啊,看我这记性!”
他恍然大悟,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之前和指挥官定下了不成文的约定。他假装费力地抱起那十几公斤重的酒桶,咬紧了牙关把它送到了指挥官的私人马车上。
“说是和列格认识那么久,看来有些规矩你还不怎么明白啊?这样可不行,开窍一点对你我都有好处。”
指挥官看着送上了马车的酒水邪笑了一声说道,转身从车厢内摸出了一只金属酒壶,士兵们习惯性地跑到了马车边将木桶倾斜过来拧开了木塞,浑浊如融蜡般的液体流淌到了酒壶中。
就在指挥官打算端起酒壶享受久违的佳酿时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缓缓将目光从那银色的酒壶挪到了德拉诺的身上,迟疑片刻后,一把将酒壶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想必你也是朗姆爱好者吧?再怎么说你们也算是珀亚拉的客人,大老远赶来多辛苦啊,不想尝尝吗?”
“朗姆酒爱好者”?这算是德拉诺遇到过最难扮演的角色了,那烈酒光是闻两下都能让人迷醉,他早先就已经领教了“佳酿”的恐怖之处。但很明显那位指挥官的用意并不是真的为一行人着想,再怎么说那也是要送到长王手中的礼物,无论如何也得确保酒水中未曾融入任何毒剂。
没有丝毫的犹豫,德拉诺赶紧接过了酒壶将炽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滚烫的热浪从胸口蔓延开,像是岩浆般灼嗜着他的胃囊。但一切还不能到此为止,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咧开嘴笑道:
“哇!舒服多了!像这样浓郁的佳酿喝几杯都不过瘾!”
指挥官眯起眼睛凝视着德拉诺几秒,竟然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烈水镇的酒水简直就是亚伯母亲赐予我们的**!你们几个,把客人带给我的礼物送到城墙上保管好!剩下的人跟我来!”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就在德拉诺准备回头寻找维基莉可的时候,列车边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用黑布蒙着双眼的佝偻老妇。
“查德?我的宝贝孙子,你去哪儿了?”
还没等德拉诺反应过来,指挥官先前一步赶了过去扶住了老妇的胳膊。
“嗯?你不是查德!别看我是个失明的老太婆,至少还有办法认出来自己的孙子!”
指挥官苦笑了一声,扶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老太婆走到了马车边上。他赶紧从额头抹了把汗,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这位盲人大妈跌倒。
“看看你!别一心只想着见我们伟大的国王,最起码也得孝敬自己的祖母吧!”
就算打扮得再精细,单看那老妇支起的手杖德拉诺就能猜到这准又是维基莉可的新把戏,她用纱布将手臂和脖颈牢牢包裹了起来,加上那佝偻的身形和以假乱真的声线,就连同行的众人也差一点没认出她来。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