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我们看的。”
不得不说,德拉诺在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他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刻意装作康复的病人。
“可能没这个必要吧?那他装作康复又是为了什么?故意想安排一场庆功宴来犒劳我们吗?”
话刚出口德拉诺就感到心头一颤,自己似乎只是说出了一番荒谬的假设,可在目前看来并不能判定没有这种可能。
“你说对了......”
维基莉可打了个响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向二人解释着自己的设想,
“想想看,一个常年处于战乱之中的王国,怎么会仅仅因为一些酒水就如此款待外乡人呢?更何况他们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什么医生的存在,竟然在得知情况后放心大胆地邀请我们为国王治病,这怎么也说不通吧?”
“你是说,从我们觐见长王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是被人安排好的?”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晚餐、住处、治疗和庆功宴,这一切都像是按照什么人写的剧本一样发生了。”
听到维基莉可的一席言辞,德拉诺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软禁在了宫殿中一般,自己现在的情况与深入虎穴并无两样,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什么阴谋,他只能在晚宴开始前考虑到任何一种突发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次的庆功宴远比看上去的复杂……”
脑海中破碎的拼图忽然凑成了一副画面,德拉诺想起发生在雅科夫身上的悲剧,他当时也是莫名其妙被邀请到了宴会上,因为那杯被大臣做了手脚的酒水而失去了视觉和嗅觉。
“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意图,只是配合着我们的计划让事情顺利地发展下去,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我们失去防备,再找机会一网打尽吗?”
德拉诺感到毛骨悚然,他怀疑自己像是个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提线木偶,自娱自乐一般关注着眼前渺小的成就,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威胁。
“应该不会,我们只是来自异大陆的无名之辈,他们如果得知了我们真正的想法随时都有机会将我们就地处决。从这一点看来我们和王室打成了平局,我们彼此都没有猜到对方真正的意图,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双方的计划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彼此都在逢场作戏罢了。”
维基利可异常地冷静,她就和让娜端坐在牛皮沙发上,正如一位真正的老妇人一般好奇地把玩着摆放在桌边的铜制酒杯。
德拉诺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能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能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姿态很明显不是在分析即将发生的情况。
“默契?我看未必,”德拉诺冷笑了一声,很显然对方不会为了分文不值的默契而止步不前,“谁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王室为什么又会费心费力地布下迷局呢?”
维基莉可选择了沉默,看样子这回连她自己也没有任何能反驳的余地,三个人内心都很清楚对方是在想方设法地利用自己,却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德拉诺有些沉不住气,燥热的空气从窗外吹来,却无时无刻不让他战栗不已。神秘的疾病、诡异的血液、突如其来的庆功宴,这一切都在向德拉诺暗示——真相很有可能就在今晚被揭晓。
“总而言之,庆功宴绝对是由大臣一手策划的阴谋,那家伙把雅科夫害成了那般惨状,谁能保证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们呢?”
这句话的语气异常坚定,就连他自己也因为这番话而心跳加速。太阳的轮廓已经被地平线掩住了一半,宴会过不了多久就会举行,德拉诺根本来不及猜测长王身上发生过什么,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任何突发情况的对策。
他望着静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