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交好,她钱玉楼交接道种宗想要干什么?还有那个织造局的陈舫,是柳逸的干儿子,柳逸是什么出身,我想大家不会不知道吧?一下子就牵扯到两大邪道宗门,她钱玉楼安的什么心,怕是路人都看得出来。”
钱玉龙笑着道“都说九爷爷嫉恶如仇,诚不欺我。”
老人乜了钱玉龙一眼,冷哼道“少拍马屁,老夫是对事不对人,你小子若是也敢如此,老夫也还是这番说辞。”
就在钱玉龙还要说话的时候,一直未曾开口的大长老终于开口道“玉楼那孩子这会儿已经去了码头,若是事情闹大了,丢的是钱家的脸面,这样吧,锦儿亲自走上一趟,将她劝回去。”
钱锦儿从椅上起身,肃容道“是。”
在钱锦儿离去之后,这位大长老又环视众人一眼,道“有句老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时候,把事情多往坏处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好。”
这便是定调了。
其他几位长老尽是默认,唯有那位拄着龙头拐杖的长老与钱玉楼有些交情,知道大长老的意思,却心有不甘,可也不敢明里反对,只能绕着问道“那家主那边怎么交代?”
大长老道“家主,是一家之主,虽说祖宗规矩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制衡家主,但也不意味着我们就在家主之上,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家主一个交代。可话又说回来,家主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如果家主犯了错,或是有些事情做得偏颇了,那就该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面了,总是要硬着头皮管一管的。”
这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
关键还是钱玉楼被人家拿住了把柄,大长老的这番话便占住了一个“理”字。
大长老继续说道“玉龙的担心不无道理,不是玉龙他贪恋权位,而是祖宗规矩就是如此,上到朝廷天家,下到小门小户人家,无不是嫡长子继承家业。立嫡以长不 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为什么如此?若是立贤,贤能与否,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你觉得你贤能,他觉得他贤能,人人都觉得自己贤能,是不是人人都要来争一争这个家主的位子?那我们钱家还有宁日吗?若是相争不下,是不是就要将钱家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这一辈一人一半,下一辈再分一半,子孙多的,直接十几个人分,不必千秋万代,只是十几代人之后,这江南之地多了数百个钱家,可还能有今日的风光吗?”
几位长老道“大长老鞭辟入里。”
大长老下了决断“去把家主请来吧,毕竟玉楼那孩子是他的宝贝女儿,最后该怎么处置,还要看他的态度才行。”
一名大概有花甲年纪的长老起身道“我亲自去请家主。”
大长老微微颔首。
这名长老大步走出祠堂。
钱玉龙也随之起身“既然是父亲要来,那我就暂且回避一下,另外,还有一位贵客,也要我亲自接待一下。”
大长老笑问道“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紫府剑仙?”
钱玉龙伸出大拇指,谄媚道“老祖宗当真是法眼,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
“无需你溜须拍马。”大长老笑骂一声,然后挥手道“你那位父亲毕竟是家主,不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能随意挑衅的,去吧,忙你的去,这里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
钱玉龙恭敬一礼,缓缓退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