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就不提了,便连赵婉和杨蘅,也曾在宫宴上见过皇后捣鼓,更欣赏过好些相片。 好在阿娇还晓得分寸,没将清河王嗣子刘究的那张靓照拿出来展示,否则那傻小子抱着寒瓜呵呵傻乐的傻模样,怕是会成为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童年阴影。 黑白胶片的冲洗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刘沐显是早有准备,索性让人边拍边洗,没等拍完预备好的百张胶片,最早拍的七人大合照已是冲洗妥当。 太子殿下不差钱,自然壕得紧。 得父皇默许后,便是自个出赀,让少府匠师制出大批钡底相纸,可不就是为了今日? 大合照,无疑是人手一张的。 趁着旁人在笑闹,刘沐捏着相片,不露痕迹的挪步,到得赵婉身侧,低声道“你且……好生保管了,我亦会好生保管,虽是人多了些,却也能免惹非议。” 赵婉微是愣怔,旋即扭脸看他,却见得素来霸气四溢的太子殿下,黑黝黝的面庞上难得露出几许羞赧。 刘沐瞧着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挠了挠头,也不晓得该再说些甚么,好不容易想起句父皇曾对母后念的“歪诗”。 “唯望卿心似吾心,定是不负相思意!” 太子殿下如是道。 “呸,谁与你相思?” 赵婉猛地转脸,不再去瞧他,不顾尊卑的啐道。 “呵呵。” 太子殿下不怒反笑,面上难掩得色,端是痞气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