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啊,这东西太危险,容易弄伤自己,所以哥哥不能送你,就送你个珠子吧。”陈小驴把匕首用包袱一角重新遮住,从旁边拿出了一颗水头很足的透白翡翠珠子,竟然是杨永的那颗定尸珠!等元宝好奇的把珠子接过,他又叮嘱道:“不过它有些脏,你要把它消毒才能玩,消毒,知道吗?”
“知道,就是放在开水里煮嘛,我经常帮来看病的人煮衣服的!”元宝把鸽蛋大小的翡翠珠子看了看,抱着明显懒得动弹的猫兄向外跑去,“谢谢哥哥,我现在就去烧水!”
等元宝离开,陈小驴又拿出包袱里另外的两样东西,那枚生了锈的青铜铃,以及他的罗盘。
打量了一下,这两样东西完好无损,看来这些都是那个救了他们的人帮着归拢的,又一摸衣兜,发现贾小舅留下的那封信还在,不过因为被水浸泡过,里头的纸几乎已经和信封黏在了一起,皱巴巴的,而抽出来的信上,墨汁书写的内容已经彻底晕开,糊成了一片,无法判断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就这样把信看了一会儿,又开始在想那个问题,到底会是谁救了他们?
方大叔,萧和尚?这俩人有点不太可能。
可要说是那个后来进入墓室的操蛋东洋老鬼子,这似乎就更不太可能了!
可是除了这三个人,还能有谁?
“哎哟!啊!”这时候一边躺着的曹侯呻吟着醒来,他扶着自己脑袋,看到陈小驴先是一楞,跟着张嘴。
啪!
陈小驴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在旁边的矮桌上用力一拍,先下手为强,骂道:“曹侯,你个瘪犊子的是不是忘了老子当时怎么交代的了!”
“啥?哎哟卧槽,陈小驴你”曹侯都懵了,你他娘把我突然推下那么高的地方,现在还敢骂我?
“你什么你!我问你,那颗珠子怎么回事!别他妈告诉我不是你偷偷拿的!我就问你,你狗日的这顺手牵羊的毛病啥时候能改?”陈小驴再次把他截断。
从包袱里看到那颗定尸珠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什么他妈嫌弃那是从死人嘴里扒出来的,不敢拿,犯恶心?全是这货装的,因为他早就说过不碰那些明器,所以这货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演了一波,然后趁着出现变故,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当口,悄无声息给摸走了!
曹侯果然心虚了,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本身要质问陈小驴顺便发飙的事,表情也从愤怒立刻变成了讪讪,道:“那啥,嗳!小驴你别发火啊,我这不职业习惯,没忍住嚒那我那珠子呢?哪去了?”
这货甚至连身边环境都没关心,第一反应是先找那颗翡翠珠子,陈小驴都被气乐了,“哪去了,肯定是送人了,我还给你留着?你长脸了是吧?”
曹侯一急,正要争辩,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老郎中隔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珠子,小男孩元宝跟在他身后闷闷不乐。
老人道:“小伙子,我们元宝年龄小不懂事,什么他都敢收,这东西是翡翠的吧?太贵重了,你还是赶紧收回去,别让这小子给你弄丢了或者弄坏了。”
老人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珠子的材质。
这也是从满清过来的老人通有的见识,当年京城里那位满清老佛爷对别的珠宝不屑一顾,唯独对翡翠情有独钟,这一下就让翡翠这产自云南缅甸的的宝石,在整个清朝都变得流行起来。
“害!什么值不值钱的,就是图个乐呵。”陈小驴眼神制止想要说话的曹侯,把珠子接过来又塞进元宝手里,道:“我们这身上也没钱了,您还救了我们,东西送元宝玩,您就当是我们四个人还有这只猫的医药费吧!”
元宝开心道:“这瘪犊子的!”
陈小驴和曹侯脸色同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