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明面上的人,那群家伙也鬼鬼祟祟的,我不敢惊动街道上巡逻的那些当兵的,他们也不敢,不然我还真没机会跑脱。”
陈小驴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又问:“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那个恭亲王府的腰牌,处理好了没有?”
曹侯道:“尸体已经被收了,那边看热闹的也散了,我晚上进那屋子,总感觉他妈阴森森的!那腰牌我也直接扔黄浦江了,你对我放点心啊,我又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
“呵呵!”陈小驴冷笑。
“不行了累死我了,我不管,我要马上睡一会儿!”曹侯嘴里嘟囔,二话不说挤上了病床。
陈小驴被挤得没办法只能下来,本身想让这货赶紧滚蛋,但一偏头,曹侯睡在那呼噜声已经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陈小驴又去芳姑病房那看了眼,李医生告知他情况还在控制中,陆南又和他通过一次电话,说今天晚上就往回走,明早就能从南京回上海,而芳姑挺到那时候看着没问题,陈小驴这才放心。
等再打了早饭回到病房,曹侯已经醒了,正在逗猫兄玩,陈小驴把早饭搁他跟前,无奈道:“曹大爷,来,吃点东西。”
“嗳,好!”这一声曹大爷叫得曹侯眉开眼笑。
陈小驴道:“趁着还没人注意,吃了就赶紧滚蛋吧。”
曹侯听到这话神色却郑重了起来,他认真道:“小驴我想了一下,觉得咱们没必要和以前一样遮遮掩掩了。”
“什么意思?”陈小驴微微一楞。
“字面意思!我记得你说,你那小舅给你留了个酒楼对吧?而且还是在国立复旦大学那边,所以,咱们收手吧,以后不骗了,不然你的行踪迟早被那些找你的人摸到。”
陈小驴听到这话沉默,曹侯说的这意思,贾小舅在信里也同样提到了。
“那你和没用呢?”他问。
曹侯无所谓道:“又不是除了骗就没法活了,没遇到你和没用前,老子还不是每天活得很滋润?而且说实话,从李明师手里骗了那么大一笔钱,就过点正常人的生活,这一辈子也完全够用不是?”
“你让我再想想。”
陈小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曹侯也没在红会医院多留,吃过饭后匆匆离开,用他的话来说,今天礼拜日,教堂里又是肥羊聚会的一天,需要他这个牧羊犬去好好维持一下秩序。
这一天陈小驴就呆在医院里哪都没去,直到晚上睡着,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出现在了那个漆黑空间里的天然石桥上,面前是那口悬空的玉棺,棺材里三个青铜铃铛在不断叮叮咚咚的摇晃作响,他情不自禁的向玉棺靠去,那具女尸却忽然转头睁开了眼睛。
满头冷汗被惊醒的时候,天刚刚亮了,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陈母脸上,而病房外响起了着急的敲门声。
敲门的是负责芳姑病情的李医生,他推开房门在外面快速道:“小驴,赶紧起床洗漱一下,陆老师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去看你那个朋友的病情,快一点。”
“好的好的。”陈小驴一叠声答应。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匆忙向芳姑病房跑去。
这一路上他心情变得有点复杂,有些患得患失的。李医生前天说的话,在那时候给了他不小的希望,觉得芳姑还有一线生机,可到现在就变成不折不扣的压力了。
他开始有点害怕,害怕那位特别厉害的陆医生,在看过芳姑的情况后会用很遗憾的语气说,这个病他也无能为力。
就怀着复杂的心情,他到了芳姑的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