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笔直。
“张勿用,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张五爷愤怒道:“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
张笏道:“小佛岭的事情不能外泄。”
“那你为什么要和陈知白说?”
哐咚!张五爷一把掀倒了水桶,漆黑的水顿时浸透了蒲团,张笏膝下也满是积水,“是为了交情?从古至今,交情能值几个钱?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道士,最后还是要进山的,我这些年不管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张笏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大殿里顿时只剩下了张五爷的喘息声。
一老一少,师徒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最后张五爷叹了口气,“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实话?”
“实话!”
“我不想进山,没兴趣。”
“你!”
张五爷稍微平缓一些的情绪,顿时又变得沸腾,张笏这一句‘不想进山’让他头上青筋暴起,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啊。”良久后,张五爷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落,“勿用,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进山,你会错过什么东西?”
张笏道:“从来就不是我的,谈不上错过,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什么?”
“我不喜欢江西,我还是喜欢上海。”
“呵呵,好一个不喜欢江西,这么多年了,不知不觉的你也长大了,勿用,那你想不想听师父讲一句实话?”
张笏耿直道:“您说我听,不说我不听。”
张五爷道:“从你当我弟子的那天起,这些事情就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了,等我死了,就算你不进龙虎山,龙虎山的人也会来找你,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变成他们剥夺你身份的理由,到了那个时候,你该怎么活?”
“我没想过这些。”张笏微微蹙眉。
张五爷道:“该想想了,五弊三缺的祸,都是从嘴里出去的,这次的事情你已经犯了口忌,别有下一次了。”
“知道了。”张笏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又道:“听说有一个很厉害的郎中的从北平到了上海,下午我带你去看看。”
“不看了,我这眼睛治不好了,你起来吧,先去旁边村上,把那场法事做了。”
“好。”张笏点头。道观旁边村子上有丧事,大清早的时候,就有人来订下了下午的一场法事,这事情是不能耽搁。
……
陈小驴不知道没用和自己透露的这个消息,对张五爷来说是个忌讳,他只是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等回了市区,又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他在去道观之前,原本还想问张五爷关于玉棺里那具女尸什么来头,但被那老头又吓又骂的,结果把这茬给忘了。
但要说再回去打听,他又有点不愿意。
回到酒楼,透过窗户看了眼对面国立复旦大学的招牌,他想到了这两天考虑的那些事情,沉思几秒,果断又锁了门,溜进了大学校园。
因为之前来这里混过课的原因,陈小驴对复旦大学内部的情况算是轻车熟路,他径直到了图书馆门口,不过正想跟在一女学生身后溜进去的时候,却被人给挡住了。
“出示一下学生证,不是本校的人不能进去。”这年头书籍价值都不菲,所以图书馆也是有门禁的。
陈小驴看着面前这小老头,纳闷道:“嗳?我说大爷,前面这姑娘你不查,到我这你就要看学生证?合着是搞歧视还是咋?”
“呵呵,别废话,我就问你有学生证没有?或者你给我报一下班级,以及你们班主任名字。”小老头不吃这一套,固执的挡在门口。
陈小驴没办法,只能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一圈,然后一摊手道:“证件忘带了,大爷您就给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