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过一个说法,有些真正厉害的师父培养传人,不会一开始就让他们去做事,而是会先布置一个课业,让他们每天出门找几名合适的人,用自己的所学窥探天机并泄漏,至于对方信不信听不听,他们不管,因为这个时候的规矩就是只准说,不准做。”
“还有这回事?”李虎真耸然一惊,跟着有点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二苦笑道“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年轻道士,也是和今晚这位差不多的情况,不收钱,白送谶言,我觉得挺有意思,就和那位多聊了几句,他告诉我的。当时我也不相信,但不到一周,就掉进黄浦江里差点淹死,从那之后我就信了,不信不行啊。”
一众人听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李虎真问道“那后来呢,你还见过那个道士吗?”
“没有,我把这事说给我爹听了,我爹说那是真正的高人,一定要结交,就满上海的托人打听,哦对了,当时好像也托到了李伯父那里,但是没过几天,我家就收到了一封信,是那个年青道士的警告,让不准我们再打听他。”
“这事,我好像有点印象。”李虎真压低声音,有些懊恼。
“我说老二,就算你真遇到过,但刚刚那货,不也找咱们要了一块大洋?”愣头青并不相信,撇嘴发表看法。
王二不屑道“除了课业,口不白开,不然要遭天谴,这是那一行的规矩,你懂个屁?见过有谁骗你只骗一块大洋的?”
是啊!王二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打消了李虎真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说人是骗子,那人到底是骗了他们个啥?
后面把话说得那么狠,直接就斩断了双方再有联系的可能!
这下子李虎真心中只剩懊恼。王二又道“三少,还有那位离开前说的话,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听着,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
“”
陈小驴不知道他离开后李虎真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对此也并不关心。
只是先在李三少爷那边埋条线子而已。
至于刚才留在桌上的那个图案,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江湖小手段,到底是什么人看着旋涡会转动,全看心理暗示要怎么给。
“喵呜~”
黑暗中传来猫叫,一只黑猫突然窜出,灵活爬到了陈小驴头顶。
“猫兄?”陈小驴惊讶,试探着叫了句。猫兄又‘喵呜’一声算是回应,陈小驴就笑了起来,道“你这本事够大啊,不是都把你留家里了,难道还能跟狗一样,闻着味找过来的?”
猫兄似懒得再回应。
陈小驴在头顶拍了拍,把猫兄抱在怀里,自言自语道“得,那咱们一起回家。”
只是往前走了一段,他脚步却一点点慢了下来。
猫啊记得母亲挺喜欢小猫,而且好些天都没有去看看她了。
陈小驴在一个黄包车前站定,坐了上去,道“去红会医院。”
黄包车很快到达。
医院在什么时候都不清静,更不用说红会这种顶尖的西医院。
不过这些和陈小驴没什么关系,他走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小楼,熟门熟路摸到了二楼走廊尽头一间单人病房。
一名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人翻身,有人突然推门进来,吓了她一跳。
转头看到是陈小驴,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口,喊了声陈先生。
“您辛苦。”陈小驴十分客气,目光越过护士投向了病床。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女病人,单看长相,与陈小驴有八成相似,不过她好似睡熟了,对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毫无反应。
正是陈母。
等护士将工作做完,小心翼翼关门出去后,陈小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