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者也从塔内撤了出来,夜翎对着他们点头保证:“此地不会再有伤害到你们的东西,已经被封印了,我保证。”
千雪抱着那孩子走到了塔顶上时,见到了在窗户旁半依着的君鲤,显然他看了一出好戏。
“真不愧是你啊。气魄压制。”
“你也莫要再挖苦我了。”千雪无奈一笑:“这下该如何?”
“将这个孩子交给我吧。”君鲤将那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抱在了怀中道:“你就去忙那件事情罢,此地交给我来就好。”
“你可别用一张脸吓哭了那孩子啊!”千雪叮嘱道。
“若是这孩子这么脆弱,你也不会将希望之种放在她身上吧。”君鲤微笑道。
“你倒是对我找的人很放心?”千雪问道:“你不问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我认识她。”君鲤将她面颊旁的头发撩起来,认出来了这便是当初将花递给他,且笑着安慰他的那个小姑娘。
“你怎会认识?”千雪一愣。
“此事说起来是一个缘分罢。”君鲤言简意赅:“在路上,为了给你当作消遣,我再告诉你好了。”
千雪点头,方想离去,却眼睛扫到了在他脚下盘踞的蛇:“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在这里了?”
“说什么呢小姑娘,若不是我们前期救了夜翎,现在可就没有你们在这里汇聚的事情了!”阿玉和阿义很不忿。
“哦,既然这样,就劳驾你们随我走一趟好了。”
“诶?”
阿玉和阿义还未拒绝,就被强硬的扯了起来扔在了肩膀上。
“路途如此的遥远,我一个人多无聊啊!”千雪歪着脑袋对着君鲤想要道别,但嘴里的话悬在了舌尖,却凝住了。
君鲤一直都悉心的关照着那个孩子,微微垂着眼眸,眼底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而他的动作很小心,似是担心将那孩子的好梦给惊扰了。
这一副画面让人不忍打扰,千雪内心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的苦涩,但都吞到了肚子中,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嗯?”阿玉和阿义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等到走出很远,千雪才将喉中的那口气悠悠的吐了出来。
“真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叹息啊。”阿义绕着舌尖说道。
“让人不由得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涵义啊。”阿玉也捧了上去。
千雪望着远处无垠的平原,那即将下落的红霞将天际染得如绸缎般惭颜,她的嘴唇阖动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阿玉和阿义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似是知道了什么般。
千雪已经自认为她不会再这么悲伤了,毕竟是多年前的事情,而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现在过得也很好,而且那也是她的选择。
但这也是让他们的感情分崩离析的一个缘故之一。
这实在不是应该现在去碰触的点,但是一旦想起来,却总是让人难以释怀。
她并不是没有过孩子,应当说那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在他们成婚的数十年内,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汐月婆婆没有催过他们,君鲤亦是没有说过此话,但她知道,婆婆想要一个孙孩子。
但是彼时的她,是在一种纠结的心境下嫁给了君鲤,她又得担忧牧若不要逼迫自己去找君鲤身上的神器,还要为自己欺瞒了他而一直痛苦不已。
但她是如此的深爱着君鲤,以至于她将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
君鲤是她的底线和死穴,她护着不让任何人碰,包括牧若也不能利用她半分,但她却不能辜负当年所交付给她的使命,在这种复杂又难缠的心境下,她想要靠近又不得不疏离。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最终毁掉了他们的,却也是她的这一份的优柔寡断。
她一直以来避免与他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