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与南越太子这段时间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因为宝芸的退出,二人的审讯任务就变得棘手起来,就好似一颗大石头压在他们心上,弄得他们喘不过气。
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审讯任务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那些人怎么样了,松口了吗?”南越太子兀自走进门,挑了个位置坐下,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晏辰。
“还没有。”晏辰摇了摇头,低头认真翻阅着书案上的手册,淡淡地说,“我刚派手下弄来了那些人的背景,多掌握一些对方的资料,事情想必会好办一些。”
南越太子不置可否,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一目十行地扫了起来。
“那些人的背景也不像是平常人家,你觉得这幕后黑手会是谁?”南越太子看了一半,扭头看向专心致志的晏辰。
晏辰放下手中的册子,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思忖了一番才道“其中牵扯了多方势力,不太好说。”
南越太子了然地点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册子上。
二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地看了一会儿,心情正放松之余,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晏辰闻声率先抬头,看向来人,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急成这样?”
来者是南越太子因为不放心而安插在齐王府的人,那人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是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他气喘吁吁地说“太子、梁王殿下,齐王府出、出事了”
南越太子闻言,双眼瞬间睁大,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问他“齐王府怎么了?”
“有人往齐王妃的饭里下毒。”那手下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的无限怒意,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南越太子攥紧手心,额头的冷汗滑落到了眼角,他紧张地看着地上的手下,“齐王妃怎么样了?”
“不知”手下怕这位太子殿下将怒意迁怒到自己身上,又把头向下低了一寸,“奴才在听到齐王妃的厢房里传出异动之后,就立即过来禀报了。”
晏辰最见不得人胆战心惊的模样,站起身扫了眼那手下,“你先退下吧。”
“多谢梁王殿下!”那手下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往地上叩了个响头,便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手下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南越太子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对晏辰道“不管宝芸会不会见我们,我们都得去一趟齐王府!”
“没错。”晏辰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备马。
二人一道走出房门,瞧见门口站着两匹一红一白的马,南越太子没有闲工夫再磨蹭下去,随便挑了个马便骑了上去,调转马头,往齐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晏辰理解他这副心切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紧随其上。
一路上,南越太子表情严肃,因为不知道宝芸现在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面虽不显露出来,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已经开始慌了。
晏辰在他后面,全程注视到南越太子险些撞到好几个路人。
与齐王府的距离每近一步,南越太子的心越下沉一分。如果宝芸真中了毒,那么他该如何像卫嵘交代?如果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卫嵘是什么反应,反正他肯定会自责到死。
二人就这样艰难的来到齐王府门前。
南越太子拉紧缰绳,身下的小红马在半空中长嘶一声,及时刹住。
南越太子翻身下马,三两步走到齐王府大门前,准备冲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看清楚本宫是谁,竟然还有本事拦本宫?”南越太子气的差点吐血,眼神中满是警告的瞪着那两个不长眼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