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长老赶忙上前掰开他的嘴，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坨，皱起了眉头。

“他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他跟破九报告道，脸色有些难看。

其他长老的脸色也是阴沉一片，他们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有骨气！简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巨力门门主自从看到自己的门人死去之后，眼神就逐渐变得寒冷起来，现在更是冷若寒霜！

作为一个通幽境巅峰的人，仅仅是咬舌这点伤害的话，根本不足以致命，但是这却是一种示威，是对破九这群人的示威。

你们不是要从我嘴里得到关于楚江的东西吗？这不可能！

其他长老看到这一切，也不再杀死巨力门的弟子来胁迫巨力门门主。ii

“少谷主，算了吧，我们还有其他途径得知楚江的招数，如此行事没必要！这也会堕了我破元谷之名！”

说到底，这群来自破元谷的人也只是普通人罢了，他们会因为巨力门这些人的行为而尊敬他们，这是在尊敬生命，尊敬他们没有的品质。

破九正准备点头的时候，扈长老发话了。

“你们不是不怕死吗？那就杀光你们！我让你不说话！”

又是刚才的剑气长河出现了，正是扈长老的成名绝技“辉月如歌”。

破九看着扈长老的脸，脸色阴晴不定。

“你想干涉我的决定吗？”

扈长老这次竟然没有附和他，他阴狠地看着破九，道“少谷主，你作为破元谷的少谷主，未来破元谷的继承人，你怎么能够行事如此阴柔寡断？”ii

破九这次没有再开口骂扈长老，也没有出口阻止他。

扈长老的神色愈发阴沉，“既然你们都想要和我作对，那你们都去死吧！”

剑气如星星点点一般落下，每一个都精准地命中了一个弟子，可是那些弟子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惧色。

“不就是死亡吗？快点吧！”

“什么剑啊！生锈了吧！”

“那个什么扈长老啊？就这？就这啊？还以为有多狠呢！”

“别丢人现眼了，扈老狗，回家吃奶吧！”

明明他们的身体都在剑气的作用下慢慢分解，可是他们的嘴巴却仍然在吐出这些看似粗鄙的话语。

，明明是不堪入耳的话，但是在场的众人，除了扈长老之外，竟然都没有觉得刺耳，因为这些声音都是从一群悍不畏死的人嘴中吐出。ii

这是对死神的宣战，亦是对扈长老的蔑视。

“你们该死啊！该死！”

扈长老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加强了自己剑气的威力，所以后来死去的弟子甚至没有机会说话就消散了。

但是他们轻蔑的眼神却像一根根针一般，一直刺在扈长老的身上，让他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舒服。

“走吧，我觉得我这次来下界真是涨了见识了，这下界之人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不堪！”

一位长老说道。

这句话直接伤到了扈长老的自尊，他大喝道“什么没有那么不堪，贱民！都是贱民！”

结果这句话反而引起了更多长老的嗤笑，他们像是在看一只小丑一般看着他。ii

就连破九也是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感觉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像是混进狼群的土狗一般。

最后，八人联袂离开了天崇岭，前往其他地方探查楚江的讯息。

只留下一个伤痕累累的巨力门门主，扈长老应该是为了报复他，竟然没有用剑气杀他。

他趴了很久之后，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疮痍还有四处可见的血迹，哭出了声。

但是由于舌头被咬碎，所以那哭声听起来很是奇怪，那模样，像极了一只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