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如了了一桩心事般长出一口气,欣喜道:“老夫人放心,别看我这外甥对外是个狂悖形象,但他待兮儿一定是顶顶好的。要是不好啊,我就罚他三天不许吃饭。”
寒未辞连道不敢,逗得福康堂内一阵欢笑。
在许诺会尽快向皇帝请旨赐婚后,和阳长公主和寒未辞便告辞了。
福康堂内,只留了老夫人和江长兮说体己话,就连锦毓姑姑都没留下。
“听说今日陈府设宴,东苑那位去了?”
“是。”原来江长兮也要去的,毕竟是秦陌小姑姑家,在平州时又颇受陈家照顾。可偏时间不赶巧,撞上了今日。
“我看她最近倒是活跃不少,哪家哪府有个热闹都爱去凑。”老夫人状似不经意道。
江长兮没有多想:“想来是之前身体不舒坦,养久了闷得慌,出去转转也有利于身体恢复嘛。”
“你总有诸多借口帮她开脱的。”老夫人不甚满意道:“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祖母就放心吧,孙女可机灵了。”江长兮伏在老夫人膝头,卖乖道。
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抚着她柔顺的发,老夫人语气渐渐柔和:“你啊,一日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一日不得安心的。只盼着王爷爱你之心急切,早早地求来了圣旨将你娶回去才好呢。”
“祖母……”江长兮有些怨念:“您这是有多不待见我呀,就盼着我早早离开您吗?”
“女孩儿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的。祖母就是再舍不得你,也不能将你留成老姑娘啊。”老夫人打着趣,就爱看孙女羞红了脸的样子:“说来,我得让锦毓赶紧列个嫁妆单子出来了。”
“……”
离了随安侯府,寒未辞将和阳长公主送回长公主府,就迫不及待地往皇宫赶。正巧皇帝召了大臣议事刚完,总管大太监禄公公赶忙进去通传。
皇帝正在一封折上写下朱批,听说是寒未辞来了,朝窗外看了看天色,稀奇地哦了一句,“让他滚进来。”
“是。”禄公公弓着背,退出去请寒未辞:“王爷,皇上传召。”
寒未辞并不意外,大步走进御书房:“臣叩见皇上。”
“起吧。”皇帝头也不抬,翻出另一本折子审阅,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他坐。
寒未辞并没有坐,拱手行礼,恭敬道:“臣今日来,是想请皇上旨意的。”
他今天所为何来,皇帝心里门儿清,终于舍得抬头赏他一个眼神,却是责备的笑骂:“好你个狼崽子,朕寻思着你是知道可怜朕这个孤家寡人了进宫来陪朕下棋说话的,原来是惦记着朕这笔下的纸啊。”
“皇上有皇后娘娘体谅,有贵妃娘娘陪伴,亦有皇子公主们成欢膝下,如何算得孤家寡人。臣还怕臣这两日来得频繁,皇上恼了臣碍眼呢。”
提起皇后贵妃,皇帝也没了心思打趣寒未辞了,丢下朱笔,看着寒未辞叹道:“自四公主与那季云森解除婚约后,皇后是为四公主操碎了心呐。老五选妃后,已经来朕这提了好几回为四公主重新择婿的事了。阿辞啊,对这事你有什么看法啊?”
寒未辞低眉顺眼,撇开道:“臣惶恐,不敢枉议四公主。”
“行了吧,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皇帝一副“朕还不知道你”的模样。
“从前是孤家寡人,自然敢天不怕地不怕的造作。如今臣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就得安分守己些,能惜命就惜命吧。”想起某人,寒未辞眉眼氤氲着几分柔情,看得皇帝一个激灵,心里直想奇也怪哉。
“这江长兮就如此好了?让你如此牵肠挂肚,非她不可?”皇帝是见过江长兮的,对那个小姑娘也有几分印象。这可小姑娘千好万好,还能有他的四公主好了?“若朕要将四公主赐你为妻呢?”
寒未辞猛地抬头,面上微露诧异,但见皇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