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兮兮盛情相邀,本王怎好推辞(2 / 3)

江长兮被皇后的威严气势吓得不敢说的时候,这姑娘盈盈而笑,轻松淡定地把玩着手上的海棠花,很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这副模样看在四公主的眼里十分的不顺眼,她狠狠地瞪着江长兮,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此花乃王爷为选妃所掷。入我怀中,是王爷心之所愿。长兮接了,亦是心甘情愿。”

她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的,哪怕注定成为众矢之的,亦在所不辞。

哪怕是心里早知的答案,能听她如同宣誓主权一般与众人面前说出,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寒未辞只觉得一颗心都柔成了一滩水,恨不得立即将她拥抱入怀,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从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惧他人的言论,他向来是敢作敢当想做就做的人,于是他这么想了,真的这么做了。

紧紧的,紧紧的,将她拥抱入怀,神情温柔满足,好像他拥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全世界。

是的,江长兮就是寒未辞的整个世界。

没有想到她的威胁反而推波助澜了一番,皇后脸色突然变了,死死盯着江长兮的脸,此时的她竟然与四公主那狰狞的面目更加相似了几分。

好一个江长兮,果然是个贪图富贵、恋慕权势之人,这样的人如何比得上她的四儿,如何配得上南襄王!

见皇后吃了瘪,柳太后竟然一点都不高兴,她安抚似的拍了拍柳二姑娘的手,收起对寒未辞的恼怒道:“这是王爷又贪玩了,在拿我们大家伙开玩笑呢。哀家都不当真,江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好家伙,指鹿为马大概就是如此了吧。寒未辞眯起眼睛,眸中升腾起阴鸷戾气,看起来危险极了。

柳太后虽有惧意,但她不相信寒未辞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如何,因此有些肆无忌惮,执意将他掷花选妃一事当做小孩子的一场玩闹。

本来嘛,谁不知道南襄王寒未辞张扬跋扈胡闹惯了,亲祖母都能押解下狱的狠角色,为了推掉赐婚玩一把掷花选妃拉人家姑娘当挡箭牌什么的,完全就是小手段好吧。

就算不是,太后都发话了,不是也得是了。

顿时,众人对‘挡箭牌’江长兮抱以深深的同情,而更多的,只怕是幸灾乐祸吧。

这样一来,江长兮的名声就要毁了吧。一个毁了名声的姑娘,还是跟寒未辞这种人沾上关系的姑娘,将来还有谁敢娶?

秦陌即震惊于江长兮喜欢的人竟然就是寒未辞,又忧心于她此时的处境,因而没有留意到失手打翻一碟玉蓉糕的安早瑜,更没有看见她黯然离去的落寞背影。

而台上,柳太后等人与寒未辞二人的对峙还在继续。

或者该说,是柳太后等人单方面的对峙,寒未辞根本就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恼怒,只是怕江长兮因此受到伤害。

江长兮小弧度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倚在他的怀里巧笑嫣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太后娘娘非王爷,又岂知王爷之心,是真心还是假意。”

“而长兮相信,王爷乃是真心的。”

寒未辞很满意她毫不犹豫的相信,心情很好地捏了捏她的手哈哈大笑:“知我者,江长兮也。”

这短短的七个字就犹如七个巴掌一般啪啪打柳太后的脸,气得柳太后脸色剧变,差点保持不住面上的慈和。

柳太后终于笑不出来了,她皱着眉不掩疲惫,沉着语气犹如长辈教训不听话胡闹的孙儿一般:“阿辞乃我大鸿尊贵的王爷,又于社稷有功,你的婚事岂可如此儿戏?”

“此时暂且不提,待哀家与皇帝、皇后商议后再行决定。”柳太后的意思很明显了,就算是侯府姑娘,以江长兮的身份还配不上寒未辞这个王爷。她要跟皇帝商量后给寒未辞许个配得上他身份的王妃!“哀家累了,和阳,扶哀家回寿安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