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隙,殷褚识朝她这里投来一眼,轻缓雅润的笑恰到好处,仿佛看到了一出好戏。
一出好戏?
车帘完全落下,将外面的景色全部阻拦,密不透风。
江长兮眉头轻拧,不太明白殷褚识看到了什么好戏。
翌日,十月初八,是安早年与平二姑娘大喜的正日。
江长远今日休沐,代替随安侯陪母亲和妹妹上门贺喜。
知道寒未辞相凉卿几人定会陪安早年在席间敬酒,就是不敬酒,同在一处席面上坐着,几人也定会碰面。
江长兮有些头疼,兄妹临分开前不得不多加嘱咐:“今日安世子大喜,不看僧面看佛面,哥哥莫要再同王爷起冲突了。”
江长远瘪嘴,一脸的不服气:“妹妹,你别说得好像每次都是我挑事一样行不行?”
江长兮:“……”难道不是吗?
大概是江长兮的表情太明显了吧,江长远竟然看出来了,气得差点跳脚:“当然不是!”
江长兮一脸不信:“也不知道跟王爷抢马的谁。”
江长远噎住:“……”
江长兮笑:“也不知道向王爷炫耀汗血宝马的是谁。”
江长远默:“……”
江长兮再笑:“也不知道……”
“好了,你别说!”沉默不下去了,江长远哀怨地看一眼妹妹:“妹妹,你变了。”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王爷的,你再也不是心里眼里只有哥哥的单纯小妹妹了!
江长兮:“……”她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只是个单纯小妹妹的好嘛!!
江长兮好无奈,正巧回廊那处有人认出了江长远,正高声朝他打招呼。
他们瞧见了江长远,自然也能瞧见江长兮,也不好过来,只好更加催促江长远。
江长远一脸郁郁,不想回答。
江长兮侧身避开了那边的目光,瞧见江长远这表情,也忍不住笑:“好了,哥哥快些去吧。我给你的醒酒丸记得含一颗,酒也不要饮过多。”自家哥哥的酒品如何,领教过的江长兮可是记忆犹新:“别砸了人家的喜宴啊。”
面对妹妹掩藏跟没掩藏一样的心有余悸,自认酒品在一众兄弟里算好的江长远:“……”
“告辞!”尾音落下,咬牙切齿得厉害。
江长兮没忍住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江长远的身后,他大步迈开的脚一顿,在身后的笑声放肆起来时逃也似的跑了。
顺着笑声寻来的秦陌便江长远离开的方向张望:“什么喜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秦姐姐,安姐姐。”
与秦陌同来的,正是安早瑜。
“自然有喜事,今日不是安世子的大喜之日嘛。”
这个时辰,安早年已经出发去迎新娘了,要等到敬酒之时才能跟他贺喜,江长兮便先对安早瑜道喜了:“安姐姐,恭喜恭喜。昨日我可瞧了,二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性子温柔和顺,定是个好嫂嫂。”
“嫂嫂性子确实好,她与我大哥相识多年,都没见他们红过脸呢。”哥哥成亲,安早瑜也喜得红光满面,乐融融的。说起大哥大嫂来,也颇有羡慕之色。
“那也是安大哥性子好,又喜爱嫂嫂,又懂得疼人。”秦陌也很羡慕,只是不知想起谁来,脸色的羡慕转为愤懑:“不像某些人,再好的脾气也能被他气爆炸!”
“某些人?”
“他?”
江长兮和安早瑜面面相觑,看见彼此的眼里都闪烁着相同的意思:有情况哦!
两人也很有默契的,确认过眼神,一左一右不给秦陌逃跑的机会,安早瑜虽做不来用胳膊夹住她脖子这样粗鲁的动作,但姐俩好的手挽手还是可以的。
“陌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个‘某些人’啊!”
一声陌儿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