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寒未辞理所当然地点头,“你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们都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江长言一脸不舍。
寒未辞闻言,毫不客气地敲了他一下,斥道:“就想着玩,没出息!”
江长言抱着脑袋哀嚎,江长兮吓了一跳,赶忙给他看脑袋,被寒未辞拉住了。
“你做什么?”江长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给江长言揉揉脑袋,“下手没轻没重的。”
寒未辞没好气地瞥江长言,不留情面地揭短,“他装的!”
江长言赶紧反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才没有!姐姐,我疼!”话落,就要往江长兮的怀里钻。
寒未辞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后一带,将他扔回锦被里,一脸冷笑,“你纸糊的吗,敲一下就疼?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她是我阿姐。”江长言被扔了个后仰,又立即挣扎着坐回来,气呼呼的冲寒未辞大叫。
寒未辞哼了一声,抱住江长兮,霸道又挑衅的,“她是我媳妇!”
江长言气鼓鼓的,“姐姐,坏姐夫欺负我!”
“你今年多大了,还告状!”寒未辞瞪他。
夹在中间的江长兮忍不住扶额,好笑地看了寒未辞一眼。她没有说话,但那双布满好笑又无奈的星眸里写满了:跟个小孩抬杠吵架,你今年又多大了王爷?
寒未辞撇开头,他什么都没看见。
江长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庄子上主事的人见江长言醒了,让人去煮了点清粥小菜来。
江长言刚大病醒来,笑闹了一阵,人不那么蔫了,胃口却没好多少,一碗粥喝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江长兮劝了一番,他才多吃了几口。
江长兮见他实在吃不下了,也没有再勉强。
这时,伺候的婆子又端了药来,江长言立即苦了脸,如临大敌。
江长兮见状好笑,从婆子手里接过药,药已温,刚好入口,“阿言,方才阿姐说什么,要乖乖吃药。”
“阿姐……”江长言扭扭身子,一脸求饶。
“不行。”江长兮一脸的没得商量,“阿姐喂你还是自己喝?”
江长言还没作答,江长兮手里的药碗就被寒未辞接了过去,递给江长言,“凌迟还是斩立决,你自己决定。”
江长兮:“……”喝个药而已,至于吗?
江长言也被寒未辞的残暴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我……我选斩立决。”
寒未辞一脸欣慰地将药碗递过去。
江长兮一脸无力:“……”
江长言喝完药,听说他醒了的随安侯和江吴氏急匆匆就来了。见他果然醒了,神智清醒地唤了阿爹阿娘,江吴氏抱着他一顿痛哭。
随安侯提了几日的心才算真的安稳下来,拍了拍江吴氏的肩膀,安抚她:“阿言没事了就好了,再哭就要哭坏身子了。”
“阿娘……”江长言偎进江吴氏的怀里,被她的哭声引得也带了微微的哭腔。
江长兮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劫后余生的一家三口之间连条缝都没有留给旁人,自成一片天地。她说不出来是羡慕还是嫉妒,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寒未辞从身后揽住她的肩,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沉沉的有些重量,却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漂浮不定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江长兮抬头看他,他正低着眸,眸里映着她的样子,只有她的样子。
江长兮心里暖了暖。
没有父亲,没能与他做过哪怕一回父慈子孝的父女那又能怎么样。从前她没有得到过,如今既与他说开了,又有什么好稀罕眷念的。
江长兮到底从那一家三口身上挪开了视线,手挽上寒未辞的胳膊,对着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