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腻歪了一会,直到有人来说和阳长公主已经送相凉卿去城门了,江长远也即将离府,两个人才分开,让人端早膳来。
用过早膳,江长兮和寒未辞也出门了,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直奔南城门。
今日来送相凉卿等人的怕是不少,但多数人还是选择到城外十里的送君亭等着。相凉卿知道寒未辞不爱去凑这个热闹,便同安早年、江长远三人三骑,等在城门口了。
果然,南襄王府的马车慢悠悠地来了。那速度慢得一点送行的概念都没有,见了就叫人气恼。
相凉卿就是那个憋不住火的,好容易等马车靠近了,张口就开炮,“我说你家马车是属乌龟的吗?走得这般慢。还要我们几个远行的等你。你到底是来送行的还是来添堵的。”
“我家马车是不是属乌龟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确是来送你们的。”马车里传来寒未辞慢悠悠的说话声,不在意的道:“不过既然小公爷不待见我夫妻二人,我们夫妻也就不给小公爷添堵了。锦风,回府……”
“慢着!”锦风刚抬手,相凉卿就一声大喝,阻止了他,“我不待见你可我待见长兮妹妹啊,人都来了,你让她出来见见。”
“那可不行。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寒未辞话刚说完,马车帘幕就被掀起了一角,露出江长兮清丽妍好的小脸来,带着一点哭笑不得,“你们真是够了,这点小事都能吵起来。”
江长兮回头拍了身边的人一眼,示意他出去,“来送行的人就不要装深沉了,快出来。”
被江长兮一喊,一直坐着不动的寒未辞靠过来,抬手替过她的手将帘幕掀得更开了,清冷的眸在看见马车外的几人时染上了一点暖色,“一路平安。”
“这还用你说。”相凉卿挑高眉,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又明显高了几分,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安早年温和地道了谢,江长远哼了一声,驱马上前来找江长兮说话。
江长兮一边同江长远说话,一边朝城门一角看去。那里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挂着长公主府的铭牌,一辆挂着安国公府的铭牌,马车旁还有一人一马,正是秦世萧。
看见他们也来送行,江长兮一点都不稀奇,甚至左顾右盼找起了秦国公府的马车来。
江长远见她走神,不免奇怪,“妹妹在找什么?”
江长兮才发觉寻找的动作太明显了些,她敛了敛心神,温婉而笑,“没什么。和阳长公主会帮我们劝祖母,祖母怎么样也要卖和阳长公主一个面子的,她肯定会同意搬去公主府的,哥哥不必担心,安心去南境就是了。”
听说有和阳长公主帮忙,江长远确实放心了不少,“我知道了。妹妹你要多保重,北境一路迢迢,要保护好自己。”
“哥哥也保重。”想起兄妹二人即将去的地方分属南北,相隔甚远,不像临都和春城之间可以随意来去,兄妹二人这一分别,真的是早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江长兮有些惆怅苦愁。
还是江长远比她看得开,拍拍妹妹的头安慰了两句,向她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后,才驱马向已经要出发去与大部队汇合的相凉卿和安早年追去。
三人三骑顺着官道快马而行,踏起烟尘滚滚,很快就由芝麻点的身影化成再瞧不见的虚无。
江长兮抿抿唇,倚在寒未辞的怀里,整个人有些恹恹的。
和阳长公主的马车靠近时,看见的就是江长兮这副样子,她眨了眨眼问,“兮儿这是怎么?是不是太早起了困了?”
的确,江长兮耷拉着眼皮,恹恹欲睡的模样,比起伤心难过来,更像是睡眠不足又困倦了。
江长兮被和阳长公主的话惊醒了,她看着长公主拼命地眨眨眼,强打的精神看起来也挺像回事的,“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