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所以江长远还做了多少蠢事,江长兮是一概不知的。
“看来小季大人的眼睛是治好了?”
“这还多亏了温大夫妙手回春,给季云森服了几次药,扎了满脑袋的针,今天云林就来跟我说他大哥的眼伤好了。”江长远高兴着,突然又神伤道:“可惜,他的腿伤温大夫也没什么办法。”
“小季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过也亏这次眼疾,失而复得,让季云森重新振作,不似之前那般颓靡,死生无谓了。”说着说着,江长远又十分气恼:“那四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几次三番上门去退亲,我都瞧见季夫人被她闹哭几次了。”本来儿子重伤难治就伤心,季夫人为求爱子平安,三跪九叩去求宝惠塔神明,被四公主这么闹几次,也病倒了。
“宫里没人管管吗?”江长兮看了庆荣一眼,庆荣很识趣地往屋外一站,保管没人敢上前来偷听兄妹俩人的对话。
江长远撇撇嘴,冷笑道:“皇后卧病多年,就剩这么个女儿了,哪里舍得管教。皇上敬爱皇后,又顾着已逝的荣王,除非四公主通敌叛国,欺君灭祖,否则皇上不会拿她如何的。”皇后的二皇子救驾而亡后,皇帝便追封他为荣王了。
“哥哥。”江长远这话越说越没边,江长兮都听不下去了:“四公主这么做是不厚道了。但人一个好好的姑娘,还是大鸿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又如何愿意嫁给如今的小季大人。”
“若无婚盟,她不乐意嫁自然无可厚非。可当初皇后病重,皇上为宽她心事才赐下的这门亲事。季家几代忠良,季云森才华横溢,手段独到,是工部难得的良才,也不得不接下圣旨,待尚了公主之日了断仕途。”
“妹妹,真不是我说,季家为了皇后的安心,长子的前途都给出去了。如今季云森刚出事,四公主就这副嘴脸,真让我觉得恶心。”
“哥哥……”
“我知道,不能说,多说多错。在外人那里我不会讲这些话说出来的,在妹妹这再不让我说,我真要憋死了。”
“话虽如此,可也要小心隔墙有耳。”江长兮道:“父亲如今得皇上重用,在卫山军营里当差,多少人盯着父亲,盯着你这个世子呢,哥哥可不要贪图几句快言快语就给自己惹了麻烦上身。”
“妹妹,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愧是祖母带大的。”江长远觉得好没劲,他可可爱爱的妹妹什么时候也变得老气横秋只会教训人了。
“哥哥,你这话听着不是很好的意思。”江长兮吓唬他:“小心我告诉祖母哦。”
江长远立马就怂了:“好汉饶命!”
江长兮被他逗笑了,也不再闹他:“之前我同秦姐姐、安姐姐去宝惠寺求平安,秦夫人和安夫人都请了愿,明日要去还愿了,邀我同去,祖母替我应了,哥哥可要同我前去?”
江长远想了想:“祖母去吗?”
“去。秦老夫人也去,她们要去听安慧大师讲禅。”
江长远悻悻然,打消了念头:“算了算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找了个理由遁走,江长远才不要给江长兮机会游说他呢。毕竟同老夫人去听禅,那绝对是比天塌地陷还恐怖的灾难。
老夫人现在拿着掌家权,要安排好府中事宜才好出门,因此她们去得比其他两家要晚些。
随安侯府的马车刚刚停稳,秦陌的声音就先在外雀跃了:“长兮妹妹,长兮妹妹快出来。”
“叽叽喳喳的,跟只麻雀似的。”
“安早瑜你说谁呢!”
熟悉的争吵声响在耳边,江长兮还真有些怀念了。
她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正在跟安早瑜争执的秦陌立即给了她一个熊抱,“长兮妹妹,你可算来了。你的伤怎么样啊,可急死我了。”
“陌姐儿还是这么精神,不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