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便答应过长公主,会为她的病尽绵薄之力的。”
听姑娘之意,像是已经不在意随安侯的看法了,庆荣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原来看在夫人和姑娘的份上,她对随安侯可谓是礼让三分。可随安侯从来对姑娘不假辞色,屡屡偏心东苑那位,看得庆荣都不得不向秀檀靠拢,厌恶起这位偏心的侯爷来了。
江长兮收拾妥当,用了早膳喝了药后,便去福康堂请安。
见她虽有虚弱之症,但病情已然好转,老夫人稍得安慰,留她说了好一会子话。
听闻她要去公主府,老夫人有些担忧:“你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呢,长公主素来宽和仁厚,少去一回,不会怪罪于你的。”
江长兮便道:“诚然长公主宽和仁厚,孙女却不敢太过失礼,以免落人口舌。再者,孙女此去是为长公主复诊请脉,大意不得。”
江老夫人知道江长兮执拗,轻易不会更改想法,加之她所言亦有道理,虽不放心,可还是放行了。
锦毓姑姑亲自安排的马车,往里面添了棉被和足够的炭火,保证不会让江长兮在路上受冻。
江长兮对此只表示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出远门呢。”天知道随安侯府离公主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实在算不上远。
锦毓姑姑却道:“老夫人肯让姑娘出门,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姑娘全当安老夫人的心了。”
想想也是,江长兮只得谢过锦毓姑姑,带上庆荣和秀檀出了门。
马车带着江长兮三人慢悠悠走了半个时辰,一到公主府,就有公主府的管家上前来迎人,称长公主已经在花厅等候了。
几番调养,公主府一应吃食补品又都是最好的,长公主恢复得不错,就是寒未辞突然要下历州镇乱一事让她忧心不已,好几日夜里难眠了。
江长兮为她重新思量了方子,添了些安神的药,嘱咐道:“近来天冷干燥,长公主更要注意保养身子,药还是要按时吃的。王爷骁勇善战,小小历州之乱,只怕还入不了他的眼呢。”
长公主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纵然知道他是个有能耐的,可刀剑无眼,总怕他磕着碰着。”
江长兮将药方递给闺娘,状似无意道:“不知王爷何时启程?”
长公主惊讶道:“大军一早就出发了。”
“今日一早?”
“是呀。”
“……”
江长兮有些失落,想想又不知为何要失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要知道寒未辞去历州的时间。
本来也没打算去送行的。
大抵是好奇吧,江长兮想。
长公主也很好奇,笑着问她:“江姑娘似乎很关心我们阿辞。”
长公主笑得太意有所指,江长兮下意识要反驳,又怕反驳得太明显会引起误会,只能斟酌道:“王爷此番前去历州,是为国为民之举。且历州地处江南,长兮从江南而来,自然多关心几分。”
长公主不太相信的样子:“真的只是这样?”
江长兮扯了扯唇角,颇为心虚道:“自然。”
“原来如此呀。”长公主唉声叹气,似乎很失望:“臭小子为国为民倒是挺勤奋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喝上媳妇茶。”
江长兮静默不敢言:“……”
长公主拉着江长兮的手亲切道:“你别瞧阿辞那傲得谁都不放眼里的臭脾气,其实啊他是个顶好的孩子呢,孝顺,恭谦,还听话,外头的传言虚虚实实的,不可尽信,你别怕他啊。”
孝顺?恭谦?还听话?
江长兮脑海里浮现出寒未辞张扬桀骜的眉眼来,再想一想自认识以来他的行为种种,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孝顺恭谦还听话的样子。
江长兮:“……”
不过不管在春城还是回了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