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子了你说,让你这般挑三拣四的折辱!”杯盏落地的哗啦声从里头传来,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拍桌声。
相凉卿嘲讽轻佻的语气很有辨识性,他不若寒未辞那般狂傲不驯,他的张扬里时常透着平易近人的温和,温和里又有着洒脱的不羁,嘲讽时也不咄咄逼人,就是容易让人气得吐血。
“都说了我是浪荡子,怎么配得上你端庄贤惠,如花似玉的……”相凉卿苦恼地想了会,最后还是望向自己的长随。
相凉卿的长随顶着相郑氏要杀人的目光附在相凉卿耳边低声提醒道:“是玫姑娘。”
“哦,玫姑娘啊。”相凉卿仿佛才记住了那位端庄贤惠如花似玉的姑娘的名一般恍然大悟,随后又是一脸不解的不耻下问:“敢问是哪个玫啊?是倒霉的霉,还是发霉的霉啊?啊,不好意思,好像这两个霉是同一个霉呢。”
“你!”相郑氏气得浑身发抖,她拍桌而起,指着相凉卿大骂不孝子:“老身好声好气地同你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她又指向和阳长公主,怒不可遏地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啊,简直败坏我相家的门风!”
相凉卿一盏茶“啪”的丢在桌上,冷肃的脸上隐隐有些他舅舅的模样。他也是多年征战沙场的人,又是皇帝外甥,长年身居高位,身上不是没有上位者的威严。只是碍于长辈,碍于父亲,说话便留了三分情面,但这不代表着相郑氏就可以当着他的面诘难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