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所以,焉陀邑说南宫御月坑他也不是完没有道理的。
太后看了看南宫御月,微微皱眉道“弥月,朝堂上如何争权夺利都是寻常事。但是不可因为误了我貊族的大业,你可明白?你支持明王上位,当真是想清楚了?我不希望过一段时间,又要再换一个皇帝。你应当知道,若非先帝身体实在是欠佳,膝下的皇子又实在不堪大任,我绝不会支持你的做法的。”
南宫御月不以为意,淡淡道“太后放心便是,害了北晋对我有什么好处?先帝毕竟跟太后们什么关系,与焉陀家也不亲近,换了他对咱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以后太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有什么不好?”
太后看了看南宫御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明天明王就该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了。”
南宫御月淡淡一笑,“多谢太后。”这世上谁能没有私心?即便是太后,也要为她身后的家族考虑的。北晋皇一心想要削弱先王和太后对北晋的影响力,太后心里真的舒服么?而比北晋皇更加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集权的拓跋梁,又真的会让貊族权贵心甘情愿的忍受下去吗?
至于…他要什么?南宫御月眼神悠远。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楚凌独自一人在小屋里待了三天,两天前那老头也走了。只有楚凌一人因为伤势不便被迫留在了这荒山野岭的小屋子里继续养伤。看着空荡荡的简陋小屋,血狐姑娘顿时感觉自己被世界冷遇了。她好歹也是刺杀了北晋皇的人,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休息了三天之后,楚凌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对了,便也准备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形然后启程回信州。出来一趟把段云给弄丢了,她还要想想回去怎么跟大哥他们交代呢。
正在收拾东西,楚凌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透过半开的窗户外出去,小屋外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个楚凌现在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宫中侍卫的服饰,但是衣服上却已经血迹斑斑甚至有多处破烂不堪。脸上也染着没有洗去的血污,编成了两个辫子的头发已经十分凌乱,看起来就像是路边落魄无人理会的乞丐。
但是他的眼睛却比刀锋还要锋利,比烈火还要炙热。他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凌,眼底酝酿着骇人的杀气。
楚凌眼珠飞快地转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谁?”
那人却并不说话,嚯地一声短刀出鞘直指楚凌。楚凌唇边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慢慢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这位…先生,咱们素未平生,你这样一见面就拔刀是不是不太好?”她说的是貊族话,语速很慢,目光却定定地盯着来人指向自己的刀锋。
半晌,才听到他冷声道“你不必狡辩,我知道你是谁。刺杀陛下的刺客。”楚凌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胸口处是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一个破了的小洞,显然那个地方曾经被什么东西刺穿过。而眼前这位,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换过,仔细算算距离她刺杀北晋皇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楚凌甚至怀疑,这人不仅没有换衣服,就连伤口都没有处理。
楚凌隐藏在袖底的手紧紧握住了流月刀,坚昆手中的刀同样不是凡品,再加上对方实力强于她。她若是用寻常兵器,那是自寻死路。
“哦?你真的知道我是谁么?”楚凌笑道“我不是刺客,这位先生只怕是误会了。”
坚昆冷笑一声,直接挥刀扫了过来。
楚凌连忙侧身避过,再也顾不得许多袖中流月刀倏地刺出,直逼坚昆的胸口。坚昆被流月刀的光芒闪了一下眼睛,微微眯眼厉声道“流月刀?!你是……”
楚凌连续五六刀飞快地劈出,一边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坚昆手下却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