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内侍连忙上前禀告,“启禀陛下,瑶妃娘娘刚刚醒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梁皱眉道。虽然昨晚的事情弄得让拓跋梁十分恼怒,但是他却并没有太过怪罪祝摇红,当然迁怒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的。但是神佑公主难对付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拓跋梁自然也不会觉得祝摇红出面就能十拿九稳。而且,这次的失败,倒也正好能够让她从此死心,安安分分地留在宫里。
内侍道“瑶妃娘娘醒过来之后就浑身痛处难挡,御医开了一些药服用也不甚有用。足足痛了将近一刻钟,方才缓过去了一些。太医这会儿正为瑶妃娘娘会诊呢。陛下对瑶妃的宠爱整个宫里都是知道的,自然也没有人敢怠慢了祝摇红。瑶妃一醒来就无辜浑身疼痛,太医院自然要重视起来。
“怎么不早说?”拓跋梁怒道,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去。他当然知道瑶妃为什么会痛,因为昨晚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了。倒也不至于忍不了,但是谁也不会喜欢那种痛楚的感觉的。神佑公主下的药果然刁钻,正好就卡在让人还能忍受和痛苦不堪的节线上。内侍和冥狱首领连忙跟了上去,内侍一边解释道“是瑶妃娘娘不让通知陛下。”
“她不让说你们便也不说?”拓跋梁冷声道,脚下却加快了几分朝着祝摇红宫殿的方向而去。
看来,虽然听说陛下将要纳新人入宫,但是对瑶妃娘娘的宠爱却依然如故啊。
拓跋明珠从皇宫里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貊族人出行并不爱用马车,所以拓跋明珠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对方是谁了。果然,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一阵温雅清隽的容颜。对方对她点头一笑道“见过公主。”拓跋明珠轻哼一声道“昨晚夜宴,本宫似乎没看到秦公子。”
秦殊也不生气,淡淡笑道“秦某不过一介质子,哪里资格出席宫中夜宴?”
看着他微微垂眸,神色淡漠的模样,拓跋明珠心中不由涌起一阵幸灾乐祸。这秦殊原本也是一国皇子,甚至有机会问鼎皇位的。如今却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幕僚。虽然得父皇信任,但是手里无权无势,连朝堂和宫中宴会的资格都没有。当真是可怜。
但是拓跋明珠是不会同情秦殊的,这两年秦殊已经坏了她太多的事情了。想到此处,拓跋明珠不由在心中暗暗皱眉。谨之明明答应帮她杀了秦殊,但是都这么久了却没有半点动静,看来还是要再催催他才行。秦殊看着拓跋明珠,语气温和,“秦某奉命,在此等候公主。”
拓跋明珠轻哼了一声道“秦公子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殊道“略知一二。”
拓跋明珠道“略知一二就想上门问罪天启神佑公主?那位公主殿下可不好对付。”即便是拓跋明珠对楚凌又再多的不满和嫉妒,却也不能不承认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秦殊抬眼,“那么,公主意下如何?”拓跋明珠道“先去一趟天牢,本公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殊略一思索,点点头道“如此也好,公主若是不嫌弃,请上车吧?”
拓跋明珠打量了一番秦殊的马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秦殊低眉一笑也不动怒重新坐了回去。
“公子何必对她如此客气?公子一番好意,就算她是公主这也太……”外面赶车的侍卫低声道,声音里满是对拓跋明珠的不满。
秦殊淡淡道“既然知道她是公主,对她客气一些也没什么。”
侍卫道“她可从未对公子客气过。”
秦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她本就不必对我客气。算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拓跋明珠将来哭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跟她争这一时之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侍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