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夜月茅屋
冷玉虎倒不害怕,牵着马走,希望能发现一点灯火。天空阴晴不定,这时月亮已升到半空,洒下满天的光辉来,四处一片朦胧,道路还算平整,树木繁茂,冷玉虎牵马走了近半个时辰,前面透出一点亮光来。冷玉虎望着那亮光走去,走到近前,却是一个大湖,却不见了亮光,湖旁有一条小道,一旁长满杉树,冷玉虎沿着这条小道,向前走,前面终于显现出一点灯光来了。
月光映照之下,只见湖边有三间茅屋,有一圈的篱笆,篱笆外有一棵古松,松枝夭矫,如龙盘旋,松叶间有两只仙鹤,正在缩颈睡眠,房后是一片的竹林,竹林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条溪流从山上流下,从房屋右侧流过,从篱笆旁流到湖中。
冷玉虎放开马缰绳,任其去吃草。走到篱笆前,窗出灯光来,冷玉虎绕着篱笆走,发现窗内灯旁坐着一位老者,须眉皆白,手拿着一卷书在观看。冷玉虎望见这老头,心中骇然,这老头就是白天“一苇渡江”的那个老头,不知却在这里相遇了。
冷玉虎轻轻叩了一下篱笆门,道“老伯,我是迷路人,想在此处借宿一夜。”
却听茅屋大门“呀”的一声打开,老头走了出来,冷玉虎道“老伯,多谢了,我到县城去,天黑就迷了路。”
那老者缓步走了来,把柴门打开,道“这里离县城也有二十里远,你在这里住一夜吧。”领着冷玉虎走进屋内。
老者给冷玉虎沏了一杯茶,道“你走了一天的路,先喝一杯茶吧,也好暖暖身子。”
冷玉虎依言饮了一口,只觉跟在武当山中饮的茶有些不一样,它更有一种草木的清香之气。老伯问道“吃饭了没有?”
冷玉虎站起来道“还没呢?”
老者道“你稍待,我去做饭来。”
不一会儿,老头已做好饭,端了上来,还有一壶酒,菜无非是山珍野蔌。老头陪着冷玉虎喝酒,这酒也不浓烈,有一些淡淡的味道。老者道“自家酿的酒,味淡。”
冷玉虎道“很好。”两人举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冷玉虎问道“老伯今年高寿?为何一人在此山中居住?”
那老者捋了一下白须,道“我也不知自己多少岁了,三代孙子都已长大成人,儿孙们耐不住山中寂寞,都搬出山外去住了。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就一人住了下来。”
冷玉虎待他说完,赶忙站了起来,道“我真看不出您有这么大的岁数,我该叫您一声爷爷了。”
老者道“不敢当,不敢当。”又向冷玉虎问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为着何事,半夜还在忙碌?”
冷玉虎道“我在武当山学艺,遵师命在外游历,已有三年了,想回武当看看师父,因贪赶路程,才错过了地方。”
老者呵呵笑道“那我们可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冷玉虎敬老者喝了一碗酒,道“不敢请教爷爷贵姓?”
老者道“姓傅,名艺农,篱笆门外有一棵松树,是我小时候栽的,就以雪松为号。”
冷玉虎道“傅爷,我在仙人渡口,望见爷踏着一根芦苇杆就渡过了汉江,我可是佩服得不得了啊。”
傅老者笑道“你在武当学的武当轻功,还有列子御风轻功,跟我这一苇渡江轻功,其实是同源异流,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学,我教你。”
冷玉虎闻言,赶忙起来跪在地上,道“多谢傅爷赐教!”
傅老者也站起身来,拉他起来,道“不用,不用。”老者走进厨房,从灶膛里拿出一根未烧尽的木棍来,走到堂屋,在地面上写下四行十六个字,抬头问道“你可记住了。”
冷玉虎望着地面上的四行押韵诗句,早已牢牢记在了心里,道“我记住了。多谢傅爷!”
傅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