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脸!何况否卦教是邪教,将来自己还要挑战他们的教主,岂不是更加不可能?
想到此,张二中只得险中求胜,使出厉害招数,一剑急刺,迅如一线白光,刺中了玄武的胸前,一刺即退。那玄武涨红了脸,想要掩饰,可胸前的鲜血已流了出来,只得狠狠地望了一眼对方,向后手一招,道
“走。”
一帮人霎时走得干干净净。
打得赢就欺负,打不赢就逃跑,这是江湖规则。死缠烂打,破坏规则,只有死路一条。
那艄公望见否卦教的人已走远,把小船划到岸边,翘着大指头,赞道
“公子,好俊的剑啊!”
张二中走过来,从船舱里拿出三只水鸟来,递一只到老头手中,道
“送给你一只吧。”
张二中走到柳树旁,解下缰绳,一条递给杨静,自己手持一条,准备骑马而去。
老头走上岸来,道“公子,天已晚了,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暂住一晚吧。”
“那怎好麻烦您老人家。”
老头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家就在前面住,我在前头带路。”
老头麻利地把小船拴好,提起三只水鸟来,跑到前头带路。张二中两人只得牵着马跟随。
一路上,老头从先前的沉默寡言变得唠叨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活了七十多岁了,头一次遇见公子这么厉害的人物,要是我给乡亲们讲了,哪有一个人相信?公子要是到我家,他们才会相信小老一辈子不说假话。”
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老头家。老头家就住在白洋淀岸边,三间瓦房,整整齐齐,地面洁净,一旁还有棚户,有两头牛,一群的羊,老头老婆、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幼小的孙子,衣服虽旧,但都干净,显然老头家是本地一户殷实的人家。
老头把张二中两人恭维着坐在八仙桌的上席位置,中堂神像的下面。老头出去,一吆喝,不一会儿的时间,四乡八邻的乡亲们都来了,挤满一屋,站不下的都站在外面屋檐下了。
把带着箭的三只水鸟摆放在桌上展览。
“是一箭一箭射下的?”
“哪里啊,是三枝连发,同时射落的。”
“啧、啧!”
“真了不起!”
老头眉飞色舞地对着一拨又一拨来人讲了一遍又一遍,箭射水鸟,大战邪教,讲得瘪嘴里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这时,已是黄昏,百鸟归林,房外有一棵高大的槐树,繁枝密柯,上面落了一群的乌鸦,“嗄、嗄、嗄……”,叫个不休,噪声满耳。
“这乌鸦一直叫,真烦。”
张二中站起来,道“我射下它们来。”
“好啊。”这伙人只是耳闻,没有亲见,这一下都前呼后拥地围着张二中走出屋外来。
高大的落光叶子的槐树上,落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乌鸦,它们望见一大群的人走了出来,有几个机警的飞了起来,望见人们没有什么行动,又后悔地飞落树枝。
张二中长身玉立,微弓左腿,左手拉得弓如满月,右手搭上三枝箭来,“嗖、嗖、嗖”,三箭连发,直朝乌鸦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