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特太太惊慌失措,甚至还吓晕了过去。雪山信想,如果哈巴特太太不是凶手,那么面前突然出现一把带血的刀,现在这反应很正常。
如果哈巴特太太是凶手,或者是帮凶,那么现在就是在演戏。无论是什么情况,雪山信都觉得很正常。
[跟隔壁相通的连通门上挂着一个大方格子的橡胶洗漱包,在它下面的地板上,有一把从哈巴特太太手里掉下来的锥形匕首——一个廉价货、在东方买的赝品,刀柄上雕刻着花纹,刀片是锥形的,上面沾着一片片的锈迹一样的东西。……]
上面只有哈巴特太太的指纹,并且经过医生鉴定,刀口形状和死者身上的十几二十道伤口是吻合的。
“线索一直在不断的出现,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太奇怪了。”雪山信道。
凶器上只有哈巴特太太指纹,那么就在说她一个人是凶手?可她一人行凶的话,从时间来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或者是说,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有成千上万把这样的东方匕首赝品被运送到君士坦丁堡的市集上出售。
波洛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再说,一句刀柄上有指纹并不代表哈巴特太太是凶手,因为那指纹还真有可能是在洗漱包中发现凶器时留下的。
闹出如此一事,哈巴特太太神经也彻底绷不住了,要求更换车厢,不想住在死人的隔壁,这再次提醒哈巴特是住在雷切特隔壁。
“窗户开着,房门锁着,雪地没有脚印,唯一的可能性是从窗户翻到隔壁哈巴特太太车厢,然后出去,哈巴特也说过她感觉晚上,有人在她车厢,还留下了她认为的证据,途中还顺手把凶器塞到了漱口袋里,列车员和波洛也都看见穿猩红睡衣的女子。”
“从逻辑上来说这个案件行得通,因为想制造出凶手已经通过窗户逃走了,没有留在火车中,以此就可以洗脱自己所有嫌疑了。”
逻辑是如此没错,但雪山信总感觉有地方怪怪的。
雪山信脑阔疼,唉呀妈呀脑瓜疼,看书看得脑瓜疼。
在哈巴特太太换车厢时,波洛开始搜查卧铺车厢,包括所有旅客的行李。
在私家侦探哈德曼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瓶烈酒,是通过贿赂安检人员,以及贴上洗发液标签来蒙混过关。
阿巴斯诺特上校没有行李箱子,先前早就用轮船托运,在随身携带的东西,倒是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上校所用的烟斗通条,和死者现场波洛找到的是同一种,并且询问上校,上校表示只要买得到一直都用这种。
长得像蛤蟆样的俄国公主,关于长得像蛤蟆这形容词绝非是雪山信贬低的词,而是书中的原本描写。
这位曾经的俄国公主,脸色蜡黄,黑豆样的小眼睛。
她的行李箱钥匙在女佣施密特手中,平日根本不管,而且从和她的谈话中透露出因身份高贵,几乎不会有人检查她的行李。
波洛利用谈话技巧,让同样身份尊贵的外交官情侣接受检查,但也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下个检查的目标是英国女士玛丽,行李也没问题,但波洛注意到另一件事。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等一切都结束了,等事情过去了”
波洛在科尼亚车站时,无意听到了玛丽和英国阿巴斯诺特上校交谈。
“没错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段。”雪山信快速返回前面几页,找到了类似片段,在之前看到这段,他以为是上校在追求玛丽。
“难道是玛丽和上校是合伙的凶手?他们都是英国人,真有可能是认识。”雪山信道。
波洛询问,准确来说书中波洛的态度是质问,质问玛丽和上校的关系,以及这番话到底代表什么。
见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波洛只好先找到女佣施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