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还有那把斧子!!!
女人想起之前的梦,如果那是梦的话。
冷汗直下,睡意和疲倦消散不少,浅淡的“关门”指令一下子在脑海中明烈起来。
她掀开被子,寒冷的天气即使在室内也没让房间升温多少,鸡皮疙瘩因为骤降得温度爬上她裸露在外得肌肤。
她摸索着穿上拖鞋,往那透露着和窗外截然不同色调的细微光明的地方走去,急切地彷佛有什么在追赶。期间不小心提到了床边地垃圾桶,又被电脑椅拌得踉跄。
“该死的!”疼痛让女人不由自主低声咒骂,却丝毫不停止向前得步伐,因为她有种极为恐惧得直觉——梦里那个拿着斧子的男人,不是一个光怪乱离的梦境,而是预知!
他会再次出现的!!!
“霹嗒”按下内扶手,锁闩自动弹回。
这种金属活动声本应该噪耳得令人生烦,此时却带来巨大的安慰感。
女人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显得满意和自得。
虽然没有防盗链,但好在关门了。
女人放心的摸黑走回去,任由困倦剥离理智。
正准备安心闭眼时,她下意识抬头。
不!
门没锁上!
那随风轻微摇晃得透过门缝的光线,似乎在嘲笑她的愚笨和徒劳而返。
为什么?我明明关上了啊!
女人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吼着,睡意全无,她转身,又走回门的地方。
这次走得格外顺畅,似乎是身体已经记住了路线。
“霹嗒”,门关上了。
一如几分钟前它的历史。
女人的精神愈发高度集中,双眼紧盯着门把手。
果然!
门又缓缓的随风浮动,好似那个锁门的闩子被自动软化,连关门的机械活动盛都只是打发时间的无聊奏曲。
门关不上了!
门关不上了!!
门关不上了!!!
女人脑海里不断刷新着这个认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房外很安静,只有走廊尽头的风吹过。
她站立在门口,犹如站在光明与黑暗交接。眼前是昏黄的老旧炽灯,身后是黑暗的床铺。
女人静默片刻,忽然歪头诡异的笑了笑,猛地拉开门。
瞬间,不知从哪来的风吹动了她的头发和白色的过膝睡裙。
屋外没什么特别的,昏暗老旧的灯光照射在同样斑驳的水泥地面,苍白的又或者根本没再进行加工的墙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沉淀了时光那样迷离。只有有那一个个吱呀吱呀响的露出铁渍的随风摆动的房门彰显着这是现实,不是哪个从破旧摊子淘出来的画册照片。
女人看着那些暗红老旧的铁门嫌弃得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她的房门,
瞧!多新,绿油油的。
据说门面的油漆是用上好的原料调至出来的。
这可是她前不久刚刚挑的铁门!
不愧是她的眼光。
女人的左手旁拐弯,相隔一家的房间门是开的,门外有个拿着扇面上点缀暗红斑点的棕榈扇的老头,正靠着摇椅上浅眠。老人身旁还有个小女娃娃低着头翻着红色筋绳,双垂髫的辫子乌发一晃一晃显得极为可爱。
女人认识他们,他们是她朋友的父亲和女儿。
女人笑了笑,觉得这儿还是一片安静祥和,走回了房间。
“啪”女人打开门旁边的灯钮,刹时昏黄的灯光驱走黑暗。
彷佛之前的魔障恐惧只是水中花月。
女人走到电脑椅前,坐下转了转,瞥见桌上的碗里还盛有之前晚饭时泡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