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举着斧子喋喋不休,
重复为不变者永垂不朽,
相异的碰触让鲜血半推半就,
我叫小丑,我只是想要个朋友……”
……好吵。沈丰撇嘴,她正在回想着之前的细节,但这不知从哪里响起的童谣从她苏醒时便一直在耳边回荡,吵得她心绪分散。
她很烦有人在她思考的时候打扰,这会让她不自觉暴躁。
几天前,沈丰醒在一栋即将被爆破的大楼内。
我这是……被绑架了?
沈丰睁眼后看见周围的景象陌生,条件反射想到。
脑海中的记忆上一秒还停留在人流不息的马路,下一秒转眼苏醒在一个家徒四壁的连墙纸都没有的房间。墙上只有巴掌大小的空落落的电源洞,上空的天花板也同样如此,没有灯没有电线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旁本应该装门的位置透露出室外的光线让沈丰知道外面是白天。
头痛,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似乎有万跟针在刺她的大脑,身体后知后觉传达的眩晕恶心感和耳边嗡鸣声让她无法立刻站起。
沈丰原地喘息了几声,没有发出声音,倒不是因为怕人发现,经过短暂的观察沈丰知道她周围暂时没有别人。
她不想出声是因为下颚似乎因为用力过度而脱力,她一动就会牵扯到酸痛的神经。
应该不是脱臼吧?
沈丰想着,双手帮助下巴一起活动,却首先触碰到一片湿润。
拿过被丢弃在一旁被关了机的手机,趁着开机间隙的黑屏,沈丰看到一个满面鲜血的脸。
那是她自己刚才揉的。
但无论是大脑被透支的疼痛还是嘴唇上的牙齿咬痕和下颚的用力过度,或者是手机放置在地上的角度和脚底的泥泞尘土,都告诉沈丰一个事实——她是自己走过来并经历了一件痛苦绝望却不得不安静忍耐的事情。
“是你吗……?”沈丰喃喃自语,摸着胸口彷佛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内心溢满一种病态的欣意。
那是另外一个人格。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沈丰察觉自己可能只是个次人格。
而在沈卿清死时,她真正确定身体里有个主人格。
然而一如往常的,没有回应。
沈丰失望,只好先艰难站起,看见地上一滴滴落下的鲜红液体,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把鼻血止住。
——这头是被磕了下吗,好像反应变迟钝了。
她冷漠的自我审查,通过手机屏保的反射,她看见自己除了鼻血,眼睛和耳朵也渗出了血渍。
啊嘞,七窍流血吗?
沈丰好奇主人格拿了身体去做了什么才搞得一身狼狈。
手机已经亮起,确认过时间和自己意识消失前只差了不到半小时,松了空气——这年头无故失联的话,可非常难以解释呀,她现在还是个被监护人和辅导员关注的学生呢。
走出建筑物时,才发现这是一块待拆的大楼,只是……
哪里不对劲?
虽然是划定了安全范围区,这一片很少有人来,但是附近不远处就是这座城市的交通主干道之一,怎么这么安静?没有喇叭,没有音乐。
“叮叮叮!”手机终于担任起了职责开始不停的震动。
是信息的声音。接二连三,彷佛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沈丰手忙脚乱打开,刚好一通电话。
是妈妈的。
“你在干什么?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没看到吗?”
母上大人,如果关机的话我的确看不到您的电话呀……
沈丰内心吐槽,态度极为恭顺“嗯……刚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