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听到没有?”
两人窝在一栋木质房子后,一个东张西望一个低头不语。
东张西望的是个id叫烟真男人的玩家,路上看见满身都是血的沈丰,先是舔着脸硬凑过来说是要抱大腿,再在听到沈丰说自己身上是鹅血之后态度就立马转变,把前恭后倨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沈丰倒不在意,但烟真男人却没打算分道扬镳。
他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沈丰想到卡莱特说的“下一个雇佣者”,眼神平静,信口开河“找到一个鹅的死因。”
烟真男人哼了声,似乎在遗憾什么,但看沈丰弱弱小小毫无威胁,而他手上的药剂只能在人身上发挥作用,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就把吸蚊药剂倒沈丰身上。
得手后迅速丢下空瓶离开,眼睛不住地望着沈丰身后,似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没想到烟真男人会来这一手的沈丰面色一变,此时再质问他也于事无补,因为药剂很快挥发自己的作用,空气中已经传来由于快速煽动翅膀而发出的嗡嗡声。
声音的来源是在沈丰身后的房屋。
阳光一直照射着门口,很快便出现一只巴掌大的东西闪动着翅膀,后腹庞大腥红,中胸蔓延出细长四足,口器尖锐泛着带有麻痹信号的分泌物。
是红蚊。
沈丰听大白鹅讲起过这种生物,作为能被药剂师驱使的宠物,它的欢迎可不在无视药剂效果天赋的大白鹅之下。
沈丰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虽说红蚊长的凶神恶煞,但只要不碰其主人的东西,它并不会擅自对其他生物发起攻击。不像是其他怪物,凶残得不见血肉不会停。
虽说幻想游戏死亡不会怎么样,但一来她不太想死,二来这里不是永恒之境,死了不会复活,而她现在还身负找出杀死白鹅凶手的重任。
如果她大业未成身先死了,她的神灵粉丝们可是会失望的啦。
…
烟真男人躲在三米开外,本以为会看见一场血腥杀戮,但长着尖锐口器的怪物只是围绕那个玩家转几圈,便飞回去了。
“怎么可能?!!”他气急败坏,因为这瓶药剂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本以为能将房子里的怪物引出来,谁知引是引出来了,但为什么又飞回去了?给他药剂的nc可没说有时效的啊!
“活该。”沈丰出言,“是你做的吧?我看见你往我身上倒了什么!”
“你不是没事吗,吵什么啊!”
“我没事那是我幸运,不是你陷害我的理由!”她似乎很气急败坏。
烟真男人“说什么我陷害你,我还要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让我药剂失效!”
“要不然你为什么一动不动。”他似乎是找到了证据,怀疑地上下审视沈丰。
沈丰挑眉,不确定这个玩家是歪打正着还是纯粹的倒打一耙——因为他猜对了,药剂就是因为沈丰失效的。
毕竟沈丰被泼一身不明药剂还能淡定站在原地,可不仅仅是因为认出红蚊,因为就连沈丰也不能确定烟真男人泼的神秘药剂的作用,万一人家正好是激发红蚊凶性的刺激品,那就尴尬了。
沈丰不会把自己安危放在未知和运气,她之所以淡定,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准确说,她知道不会有药剂能在她身上发挥出作用。
那满身的血渍可不是摆着看的,那可是大白的血,延承了大白鹅无视药剂效果的天赋的血液。
…
“你说话啊,心虚了吧!”烟真男人越说越觉得有理。
“我吓得不敢动不行吗?!”沈丰言辞闪烁地解释,满意看到烟真男人越来越不相信的眼神。
自私没有底线,会审时度势却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