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到达头顶又慢慢往西边而去,在下午两点三十左右,狩猎队的人终于都回来了。
营地的位置已经搬到一处河流旁边,七只大型猎物被堆放在一边,或惨死或半死不活,席卷出一阵血腥气味。
许多人正在常金强旁边等着计算工分,等记录好参与狩猎的人积分,才会开始分割动物。
沈丰感觉到主人格在她看向半死不活的动物的时候内心起了轻微波动,她摸了摸耳朵,想到一个主意。
它们反正是要死的,与其忍受着伤痛,不如我去给它们一个了断,你说好不好?
主人格没说话,但沈丰知道她是默认了。
于是拎着刚还回来的帕兰砍刀,往动物堆那边去。
“哎!你要干嘛?”一个二十来岁的带着眼睛的男人看见,忙挡住沈丰。
沈丰无辜道“去给它们一个痛快。”
“不行!”他想也没想的拒绝。
“为什么?”
“常管事还没结束,你怎么可以私自动手?”
沈丰莫名其妙“我就是让他们断气啊?”虽然都是戴眼镜,沈丰还是觉得之前在户外运动俱乐部遇到的荀墨戴的讨喜些,不像这男的,看着就觉得事儿多有病。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沈丰气笑了,年轻人的态度激起了她逆反心理,她似笑非笑道“你又凭什么觉得不行呢?一个去找水还无功而返的家伙?”
“我……我那是运气不好!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去找的,再说你了关你什么事啊,我看你连后勤队的活动都没去吧。”年轻人想反将一军,因为沈丰回来的早,他没看到沈丰是跟着狩猎乙队的人回来的,而他们这组后勤又是寻水未果最早回来的一支队伍。
“我当然没去了。”沈丰好笑看着年轻人脸上挂上的‘我早知道’神情,慢悠悠道“毕竟我没一个肯让我啃老的爸妈,只能跟着去狩猎队了。”
“你撒谎!”
“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沈丰和年轻人的争吵因为距离食物太近,很快就吸引常金强等人的注意。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又在吵什么呀?”常金强看到沈丰,眼里闪过一抹,挂上招牌式和事佬笑容问道。
“她想私自分动物,而且还撒谎说都是她的功劳。”年轻人彷佛是看到靠山立马告状。
“噗”沈丰不合时宜的笑出声,彷佛年轻人说的“她”不是她一样。
“这位朋友,饭不乱吃话不乱讲的道理你爸妈教过你吗?张嘴就瞎掰你好歹等我这个当事人不在场啊。”
这时娄静也挤进人群,看着沈丰好像是要被欺负,连忙拉着她,一边还疯狂向丈夫使眼色。
娄静“怎么回事?”
沈丰没拒绝她的好意,只平淡描述了经过“我想给那群没死干净的动物一个了解,这家伙忽然蹦出来。”
“那那个功劳的事……”
沈丰语气不耐“我只说了我加入了狩猎队。后面都是这家伙自己脑补的。”
“明明是你想偷吃独食!”
王昊上前一步道“你这话说的,她要吃独食自己一个人在哪吃不行?瞧见那羊了没,这姑娘一个人弄死的!你说她有必要偷吃吗?她一个人独吞我们都没什么可说的。”
常金强记得沈丰,一个不在候选队里,却同样有空间的人,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拿出又随意借出的砍刀。
要么是个不知事儿好控制的小女孩,要么是个底蕴深有消息来源的大家庭的孩子。
无论如何,都值得他卖好拉拢,更何况她还没进候选队,这里面代表的深意可有意思多了。
常金强这么想着对年轻人道“你这样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