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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镶嵌着蓝色和红色细碎花纹的狭小高窗透进一缕缕被染上了颜色的光芒，蓝得近黑，红得似月，将四周衬托得异常幽暗。

但在拱形圣台后面，大门正对而入的墙壁之上，十几二十个拳头大小的圆孔贯通往外，让灿烂的、纯粹的太阳辉芒照入进来，凝缩而光明。

黑色与白色相得益彰，黑夜与光明重合，矛盾的同时又突出了几分神圣纯净之感，哪怕再凶恶的人来到此地也会心生崇高，对着黑夜女神低下头颅。

“身处黑暗，心生光明吗？”

周明瑞深吸一口气，低声沉吟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同行的信徒在胸前点了四点，颔首赞同道：“罗塞尔大帝一生有无数诗篇，唯独这一句最符合黑与白的神圣。”

“赞美女神。”

……罗塞尔大帝说的？这位疑似穿越者的前辈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不给后来者留装逼机会啊……克莱恩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只能学着信徒的模样，在胸口连点了四下，凑成了绯红之月的形状

在黑夜女神的教堂中，大家都是虔诚的信徒。

于是虔诚的黑夜信徒周明瑞双手交握，抵住垂下的额头，混入人群当中，装模作样的祈祷。

只是在这个疑似有真神的地方，伪装信徒，莫名有一点心虚。

“黑夜女神看到我鱼目混珠，不会降下神罚吧。”

“……应该不会，克莱恩一家都是黑夜信徒，所以我也是黑夜信徒。”

“我是克莱恩，也是周明瑞，我是克莱恩，克莱恩是我……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信徒。”

周明瑞心中默念几声，认真的催眠自己是克莱恩，是黑夜女神虔诚的信徒。

……

回音叠加，声声入耳，假装的虔诚信徒周明瑞，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先生女士有序退场，暗暗松了一口气，准备混入其中一起离开。

突然之间，一个低沉温和的嗓音响起。

“孩子，你的姓名？”布道的主教面容慈祥问道

周明瑞低下头，一篇教义也没有看过的他，醇厚真诚道：“我是女神虔诚的信徒，克莱恩。”

布道的主教似乎早有预料，递给了一张小纸条，轻声道：“他们是离家之人，被风雨拍打，被寒冷逼迫。”

“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了他们眷顾。”

周明瑞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女神发现他的虚伪，派主教来惩戒他。

“赞美女神。”

熟练在胸前点了四点。

四周是信徒的座椅，中间的小道通往布道台，主教点点头，朝着前方走去，没有更多言语。

周明瑞同样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小道，背着布道台离去，在离开教堂，踏入广场的最后一步，他打开了小纸条。

上面用熟悉的汉字，书写着八个大字。

取经之日，归家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