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也是这么想的，接过良缘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前辈，难得今晚天气好，时间还早，要不你和我师傅出去逛逛街？”

“一起去吧。”香绾站在门口，“我们去唐人街看看。”

莫小可想了下，没有拒绝。

整个加纳大，也只有唐人街最有过年的气氛。红色灯笼，还有大红贴纸福字。莫小可双手插在兜里，走的缓慢。良缘打量香绾，“千千，你是不是瘦了？”

“废话。”香绾这阵子休息不好，自然而然就瘦了。

莫小可指着旁边店铺，“有千千结，买个千千结吧。”

“好。”良缘和香绾几乎是异口同声。

大的千千结挂在墙上，一看就很喜庆。莫小可拿着千千结，“很好看吧？”

“好看。”良缘笑眯眯的，“回头我给你百八十个挂起来。”

莫小可笑着摇头，“那还是不要了，偶尔一个就挺好的。”

香绾伸手拉住莫小可的手，“小可，要不要买几身衣服？”

“不用。”莫小可拒绝，“我衣服不少。”

良缘拿过莫小可另外手中的千千结，握住他女儿的手，“新年就一次，还是买些吧。”

貌似是父母同时第一次拉她的手。莫小可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父亲心跳快一些，还是母亲的快。只不过有个共同点，两个人手很温暖。

莫小可嘴角勾勒起来，“那就买两身衣服吧。”

一起逛街，一起挑选衣服，然后再回家。

良缘放开香绾的手腕，紧紧皱起眉心，“必须要做手术了，不然你身体会撑不住的。”

“过了年。”香绾站起来。

良缘拉住香绾的手，“我不会告诉小可的。”

香绾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良缘，“大年初一，我会继位让给小可。”到那个时候她就是云千千，而不是香绾了。

良缘清楚，苦涩道，“其实小可不愿意要这个位置。”

“我……知道。”香绾说这几个字有点苍白无力，“可是我没办法。”香门就是这个规矩，如今香姿为了叶雨放弃香门的一切，叶晓又被她逐出香门。

三个弟子里面只留下小可，况且她一直把小可当成下任香绾看待。

良缘放开香绾的手，他没有想到云千千会说这样的话。原本还以为云千千会冷嘲热讽一顿，可她这么无能为力的样子，莫名让良缘想起年轻时候的她。

有些事情你我早知道答案，可是无能为力去改变，只能试着接受，甚至是默认。

门被人悄悄打开。床上的莫小可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身子被人轻轻抱住，她的手很暖，身子有点凉。

莫小可动了下，伸手回抱住她。

香绾微楞，“小可，你还没睡？”

“嗯，还没睡。”莫小可把香绾抱在怀里，“你身子好凉。”

香绾有点紧张，“小可，你累不累？”

“不累。”莫小可诚实的说，“以前我赶稿子，才是真的累。”

“你画的漫画很好看。”

“你看过？”

莫小可有点惊讶。香绾快的回答，“看过，特别好看。”

莫小可靠在香绾的肩上，“嗯，很多人都和我说过这句话。”

“……小可。”

“你说。”

“对不起。”香绾深深叹气，“当年的事情，以后要你舍弃自由当香绾。对不起，我没办法。”

莫小可脸上温情消失，只留下复杂，“没必要道歉，这样也挺好。”

“我。”香绾只说出这么一个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莫小可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