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声。
双方很快就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只记得都是在宁远伯麾下做事,升官发财扩充实力的。
转眼间几个人已经到了拍肩膀称兄道弟的交情,王龙命老营中军将罗祖明和谈奇瑞看中的几个妇人送到营中去,捎带着连妇人的首饰头面衣物也一并送过去,至于是随身衣物还是公然送礼,也是一时难以分辨了。
“好!够义气!王龙兄弟,罗虎兄弟,色还早,咱们兄弟耍两把如何?!”
起赌钱,王龙也是行家里手,听得这两位京营副将提议,当下无不允之理。只是微微的朝着罗虎一点头,罗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转身离去安排。
“去!把马鹞子那厮喊来!”
过不多时,一个和罗虎年间相仿的龙虎营头目走了进来。
“二位哥哥,这是我营中马鹞子,最是好习此道。罗虎老弟不善于赌博,便让他替罗虎下场如何?”
看着刚刚进帐的马鹞子虽然身材高大,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脸上长得却是面孔白皙,长身玉立而眉如卧蚕,酷似世上流传的吕布画像。顿时让罗祖明、谈奇瑞心生好感。当几把牌推下来,马鹞子却是手艺生疏,动作粗笨,不由得谈罗二人心中大乐,来了个送银钱的羊牯!
不料想,紧接着几把骨牌推下来,二人大输,王龙勉强打个平手,只有那马鹞子大概是怂人手气壮,赢了不少。
看着对面马鹞子面前高高堆砌起来的金银珍宝,不由得罗谈二人眼睛里冒出火来,若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只怕这两位爷早就翻脸了!
正要想着如何翻本,却见一名龙虎营的军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眼睛在室内扫视了一番,见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似乎有话要和罗虎言,但是却碍着有外人在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胡闹!罗大哥和谈大哥都不是外人!我龙虎营之中有何事不能对他二人言讲?”
“是!外面哨骑兄弟来报。有大近千辆车辆,数千骡马驮运着辎重财货,有近千辽贼、教匪押运,趁夜色往长沟去了!城外的兄弟们问,是不是干他一票,截下来这些。。”
“当然要好好的干一票了!”
不待罗虎表态。谈奇瑞已经是跳起身来,手舞足蹈的。
“罗兄弟,方才你不是跟我们,什么软地、硬地的。这些辽贼靠着有王可这装神弄鬼的货色帮忙,充当带路的货色,仰仗在山东各地的教徒,把山东视为辽贼的软地,若是要想将辽贼剿灭,赶出山东。就得将辽贼的软地变成硬地,是也不是?!”
所谓的软地、硬地,乃是农民军中的黑话、术语。大概意思就是这块地方所谓“软地”,就是自己生根发芽,群众基础比较好的地方,在这些地方行军的时候,就比较容易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做起事来很轻松简单。而所谓“硬地”。则是群众基础不好,得不到当地百姓支持。甚至会有百姓向官府通风报信的地方。而这鲁西南地区,因为闻香教徒众颇多的缘故,对于辽贼和王可的教匪来,当真是一块软的不能再软的地方无疑。
听得谈奇瑞这么,不由得罗祖明也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大堆大堆的银子摆在眼前。不对!是为大明朝廷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当下便要起身点兵。
但是,龙虎二人却是相视一副苦笑。
“两位老弟,怎么,功劳就在眼前。却是不敢取?是怕银子太沉,还是嫌肉太肥?”罗祖明想起请将不如激将的老法子,故意的出言挤兑二人一番。
“就是!王龙兄弟,看你也是一条好汉!这怎么遇到了事情反倒草鸡了?你是不是喝酒喝的多了,下面硬不起来了?!”
王龙从一旁夺过一碗酒,仰脖子灌了下去,任凭酒浆淋漓洒在战袍上。
“哪个老子不敢?他娘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