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眯缝起眼睛,“本王听。那些原本手中只有木弓木棍的索伦野人,此番却是衣甲齐全,兵器弓刀与我大清兵马一般无二。许多甲胄干脆就是我大清制造的。为了此事,本王那皇帝八哥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命人彻查。本王思虑再三,似乎只有几次入关作战,方才损失了不少甲胄。不知道此事,是否与二哥有关?”
“不过是辗转获得些废旧的盔甲刀枪罢了!此物在大明在大清不算什么稀奇之物,但是在索伦各部却是极为贵重难得。底下人贪利,也是难免的。”李沛霆轻描淡写的将他大量售卖缴获清军盔甲刀枪物资给索伦各部的事情揭了过去。
“唉!可惜二哥不曾与本王事先打过招呼,否则,二哥大可以多卖些盔甲兵器给这些索伦人的!”
多尔衮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当中的遗憾。在他看来,索伦人是黄太吉的敌人,却是自家的帮手。不论是任何派系,任何山头,任何武装,只要能够给黄太吉添堵,找麻烦,削弱实力的事情,都是他乐见其成的。
“这倒也不必,兵器甲胄再多,也是要靠人的。我倒是在想,咱们那位八哥,这场北征黑龙江之战,到底会是如何收场?”
两个家伙彼此相视一笑,各自都是尽在不言中。
“若是一场土木之变,咱们的八哥只有弓剑归来。到时候,大清便是要由睿王爷执掌了!放眼眼前的大清,除了十四弟,还有谁有那个实力和才干?我在这里先要恭喜一下睿王爷更进一步了!到了那时候,草民的一点微薄生意,还要请陛下多多关照才好!”
“这个自然!”
一阵笑声从书房之中传出。
但是,事态的发展却是远远超过了这二人的预料。
第二松花江,西流松花江,指的是从池而下一直奔腾到松原扶余县三岔河口的这段江面。这条曾被称为鸭子河、混同江、宋瓦江的河流,一直到了宣德年间才改成了松花江的名字,这条大河在辽东大地上,勾勒出了一个纵贯东西南北的水系。
黄太吉运输辎重的船队便在这段河面上。
而沿江而上,数百里外的一段江面北侧,数百个赫哲族和锡伯族骑兵,得意非凡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狂呼乱喊着。
这块被称为木兰、巴彦的土地上,星罗棋布的满是大不一的湖泊。但是,看似平坦如镜的湖面。许多水面下却是千万年来形成的沼泽,外人一旦贸贸然走进去,等待他们的就是一个字,死!
这些赫哲人和锡伯人自然很是了解这块土地上的地理环境。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熟悉异常。他们是这里的主人,是这块土地的孩子。
在这块土地的历史上,无数次的战斗将这种地理特点利用到了极点,把对手的优势兵力和技术条件化为乌有。这些赫哲人、锡伯族的祖先。便是利用这样的地形,把金人的大军弄得上无路入地无门。从刀枪弓箭的冷兵器一直到了火药枪弹的近现代,这些水泡子、沼泽,也是各种各样的武装力量对付对手的好帮手。
从清末开始,张作霖、吴俊升两位从绿林之中走出来的大帅,每每出动大军剿匪时,许多的绺子便躲进这些水泡子和沼泽之中,利用熟悉的地形环境与进剿大军抗衡,直到把这些前来围剿的同行们拖得耗不起了,灰溜溜的收兵为止。
不过。这种地形也要看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剿匪武装,当那些打着各式各样旗号的胡子们到了一九四六年,遇到了一个叫贺晋年的家伙时,这种地形地理,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望着在表面上是湖泊,实际却是千年沼泽之中挣扎呼号的千百颗头颅,一名锡伯人头目得意的摆弄着背后箭壶中的羽箭,“怎么样,我的这个主意不错吧?!连一支箭都不用,只是让马儿驮着咱们跑上几十里。便送了这么多的辽贼兵马进了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