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轿,在宫门口就有人来和他抢他的蕴蕴了。
上次谢怡蕴归宁时,在谢府见的那位宫里的嬷嬷等在一角,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一见她就躬身上来“二夫人,皇后娘娘想和你说几句话。”
碍于琮的情面,她没说,皇后娘娘表达的意思是,必须在养心殿老太后和静姝公主见到谢怡蕴之前见到她。
没想到她也成了香饽饽了,转头去琮说“我过去叩见一下皇后娘娘,我弟弟在东宫也不知道闯没闯什么祸,这段时日多亏了皇后娘娘费心了。”
琮也知道逃不过,遂点了点头“等会儿我去含章殿接你。”
“好。”
谢怡蕴往皇后所在的含章殿走,琮则去御书房见嘉庆帝。
城郊的事情慢慢走上正轨,嘉庆帝不相信他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内心觉得惭愧得很,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地就这么用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要臣子安慰几分。
琮心里门清儿,不过是嘉庆帝想在言官面前,后世史书记载上,多一笔恪遵祖训的名义,让那些烦躁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官员安静,明白他也不想动这块地,他已经很后悔了,可形势不允许他保留下去。
琮就是那个陪他演戏的人。
养心殿老太后生辰这种重要日子就更加不能放过了,他在老太后生辰之日都在愧对祖宗,可想而知他的愧疚之心。
于琮而言,不过是一场做面子的法师,嘉庆帝要这么办,还不是得替他演,到时候又得给他递擦眼泪的帕子。
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见着救星一样把琮拥过去。
琮不在,他们就得承受嘉庆帝随时都可能兴起的责难。
这些事琮从来没有和谢怡蕴说过,谢怡蕴也不知道这个王朝的最高掌权者竟比她认为的还要放肆,只随着那个嬷嬷七弯八拐地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皇家最为突出的就是一些虚礼,也不知皇后是故意责难她,还是对于任何人都这样,嬷嬷先是通报了外传宫女,然后再引她进殿内,再隔了几道人群,终于来到了皇后的殿前。
皇后在塌上,薄薄的轻纱遮住她的面容,身上又盖了褥子,挥之不去的药味和艾草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皇后是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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