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堆枯草中。莫怜小声道“这小传教在搞什么鬼?似乎不是昨晚那伙人。”林夕道“不是,但也是一路的。这伙人神神秘秘,作法古怪,教这片村民法术定不存什么好心。以我看来,也只有那个朱长使有点法力。但昨晚勾长使以一颗珠子便叫倒了高至玄、陈万福两人,眼下除了这个朱长使,还有一个白长使,一个黄长使,我们要小心才是。”莫怜应了一声。
这时,听到里屋有人道“朱长使,我们花那么大的功夫教这些村民又是做什么?”是那黄长使的声音。只听那朱长使道“自然有用。此去南方,路途上有不少障碍,他们正也可以用上。”
那黄长使道“是。我们已在这逗留了不少日子了。那阳教勾长使他们只怕早办成了事,我们却还未到……只怕上主……”
白长使道“黄长使多虑了,咱们阴教长使也已去了蓬莱,谁快谁慢还不知道呢!”朱长使笑道“白长使说的正是。”只说了这几句话便停了。林夕探窗偷看,只见十多个人就地打坐休息起来,只是他们的打坐姿势倒十分古怪,抬头向天,嘴巴微张,双手搭在小腹上。与所见的聂亮、聂雨晴等人的打坐姿势大不相同。
不多时,那伙乡民便送来饭食。朱长使叫属下分了饭食吃了,又夸奖了乡民一番。白长使道“我们走吧!”众乡民收了东西,跟着出了门。
朱长使道“把茅屋烧了。”众乡民也不念旧,放火烧了茅屋,唯有几个老民脸显不舍之情。
林夕与莫怜忙从后头出来,见朱长使等人带着乡民向南离开,也跟了上去。他一路上见朱长使等人行僻路小道,避开大城市。走路甚快,一日竟行了两百余里,开始乡民中虽有壮汉,但也跟不上去。那白长使回头给众乡民念了个咒语,每人分了一颗红色丹药,称之为“升仙上丹”,众乡民吃了丹药便已能跟上了。如此数日,已走了不少路程。每日那白长使必给乡民丹药,若是不给,乡民便走不了路。众乡民吃久了,也道这仙丹神力,更加虔诚奉教。林夕、莫怜两人在后头看得啧啧作奇,都奇怪那丹药是什么制成的,竟有如此作用。
一日行到山深处,朱长使令人下来歇息。也不让乡民喝水吃饭,教他们原地打坐,吸纳天地精华。白长使道“只要你们诚心足了,上主便将你身上的障念拿走。你们之所以想吃饭喝水,便是心中存了这分障念。只有除了这分障念,方可得脱仙道。现在你们一日仅可吃一顿饭,这并非故意饿着你们,而是为了你们好。”众乡民忍饥挨渴,唯唯称是。
又一日,行了三百余里,到了深夜,停到一个山谷中。白长使叫乡民们喝两口水,然后睡觉。这些乡民连日远行,吃的又少,全靠每天一颗丹药的药力支撑着,早便累得筋疲力尽,喝了两口水,一倒地便睡熟了。
林夕、莫怜两人躲在近处,对视一眼,心中都道“这伙人定不是什么好人,这般折磨乡民,却又哪里是什么让他们得升仙国?分明要累死他们。”
那朱长使等着时辰,到夜半三更时,点开香炉,祭上干粮。只见谷中吹来一片阴风,将香炉吹得直晃。两鬼已立到朱长使面前。一鬼阴渗渗的道“这次怎么在这唤我?”
朱长使道“巧到此地,便在此地召唤。鬼使莫怪。”托着一把银两过去。那鬼收了银两,敛了肃容,笑道“这次要换多少?”
朱长使道“我这有二十多个乡民,你换十个给我。”那鬼道“我只带了六头厉鬼。”另一头鬼道“我从别处而来,在坟地上捉过两头。”朱长使道“那便换八头厉鬼。”
先头那鬼取了勾魂链,到村民中挑选一番,勾了八道魂魄出来。又取开袖子,放了六头厉鬼给朱长使,另一鬼也放了两头出去。朱长使取了布袋装了鬼,笑道“多谢二位鬼使。”
先头那鬼道“我们给你捉来无归恶鬼,你们给我们换过魂魄,又给了如此多的……嘿嘿!”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