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亮道“哦!是何人在叫我?”打开竹屋门,走了进去。林夕等人见状也跟了进去。只见竹屋中甚是清雅,左右挂着墨画,墙角栽着青竹。窗门处卷起半面竹帘,透过半窗阳光。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旁边,膝下放着木琴。
那中年男子轻声道“聂先生,请坐。”指着旁边一张竹椅。聂亮见此人装扮甚是儒雅,像是个读书人,道“你是何人?认得我吗?”中年男子道“聂先生大名,在下早有听闻。”
聂亮也不坐下,道“阁下是……”那男子道“在下姓郑,单名一个竹。平生也最爱这竹了。”聂亮猛然省悟,想起一个人来。他记得郑竹此人自小好竹,腹中饱有文采,诗赋皆精,乃当代有才之人。且此人削竹为剑,剑法亦是十分高明。
张烈焰道“原来是郑先生,郑先生之前叫我家掌门什么来着?”郑竹微笑道“之前怕聂道长不屑进来,故用言语激之,在下抱歉得很。”将竹琴抱开,吊到墙上。
聂亮道“无妨。”郑竹道“我早闻聂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非凡人。”又见张烈焰、莫怜两人手上受伤,道“我去取药给你们。”
张烈焰道“不用了!我们还要追人。”郑竹笑道“追勾长使吗?道长且看,这是谁?”拉开一扇竹帘,只见一个竹柜中绑着一人,不是勾停风是谁?
聂亮等人大喜。张烈焰道“郑先生怎么抓住他的?”郑竹复放下竹帘,笑道“此人匆忙来这请求避难,却被我看出了身份,制住了他穴道,藏在柜中。”在旁边竹柜子中取了药来,给张烈焰、莫怜两人敷下。
聂亮也不再疑,搬开椅子坐下,道“贫道也久闻先生之名,只是先生云游四方,不知何处,未能相见。”
郑竹道“我隐世之后便住在这里。抱歉啦!我这里也只有两只椅子。”张烈焰道“无妨!”就地而坐。郑竹微笑道“聂先生,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取出茶叶来。”聂亮正要拒绝,他已去了。
张烈焰起身去拉刚才郑竹拉的帘子,果见帘子下绑着勾停风,这才松了口气。张烈焰嘿嘿笑道“这死小子,终于跑不掉了吧!”复放下帘子。
林夕走到竹柜旁,暗自奇异,心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哪里怪了?”
郑竹取回茶叶,又烧了一壶水,给五人都冲了一竹杯的茶。笑道“正好前年还存着五只竹杯子,要不然就不够了。聂先生,这是我精制的竹花茶叶,你尝尝。”
聂亮不好拒绝,端起茶尝了一口,只觉虽有竹香,但苦涩难喝,实难称好。忍着喝了下去,道“此茶不同凡茶。”郑竹笑道“多谢聂先生夸奖。”
张烈焰、白滟以及莫怜也喝了一口,虽感难喝,但也不敢直说。林夕端过竹杯子,见茶水黄澄澄的,喝了一口,“呕”的一声,登时吐在竹板上,叫道“什么茶这是?那么难喝!”见郑竹脸色不太好看,忙忍住了不说话。
旁边莫怜强忍着笑,暗道“你这可真是故意打人家耳光子。”郑竹取了抹布擦去竹板上茶水,道“可能是你喝不惯了。”林夕默不作声。
聂亮一把喝干了茶水,道“郑先生,此人……那勾停风伪作方外仙岛弟子,进得黄鹤楼,以诡异妖术叫倒了三花和尚、姜寒山、鲁净许多人,无人敢敌。那唐王李渊麾下的李靖将军本要任命他为将,率兵将去攻打北定,破北定妖人的阵法。但我得知这勾停风是小传教之人,你想,小传教岂有这个好心?”
郑竹道“是,勾长使定无好意。”聂亮道“我怕他是想借李靖手下兵将,兴传小传教,作乱天下。”郑竹微微变色,道“正有这个可能。”
聂亮道“于是我一路追他,几番遇见强敌,若非这位公子相救,贫道就要遭了他的毒手。”郑竹向林夕看去,道“公子大名?”
林夕道“不敢,小名林夕。”聂亮道“也幸得郑先生抓住勾停风,否则怕他早离去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