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隔天傍晚终于寻到机会偷溜出去,径往贾悦做衣服处找她。只是此时大年初二,那些地方怎么有得开?他又不晓得贾悦住的新地方在哪,怔了好久,往回离开。突听不远处有人道“琴姐姐,你要看我做的我就拿给你看,你要是不买我就……嘿嘿!”
林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喜意涌上心头,叫道“悦儿!”回头时见贾悦与两个女子从一侧街道走了过来,正嘻嘻笑笑。与林夕擦肩而过,林夕叫道“悦儿!”贾悦全当听不见,与那两个女子边说边笑。
右边一个长得较高的女子道“悦儿,有人叫你呢!”贾悦道“没听到。若姐姐,你要看衣服我开门拿给你看。”与那两个女子去开了门,进了店。全然不理会旁边的林夕。
林夕跟进店里,她也不管。林夕叫她,她也不听,顾着和那两个姐妹说话。只吓得林夕脸色苍白,胸中气郁。心中苦笑道“你原来从没把我放心上,你把我当作看不见的吗?好,好,好!你自过你的人生,我自行我的路,何苦在这惹人厌烦招人嫌弃?”转身便要离开。
那两名女子拿了衣服便出门去了,林夕跟着要走,贾悦道“慢走,琴姐姐,若姐姐。”林夕举步又顿,回头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贾悦道“你有事吗?”林夕苦笑道“没事,我没事。”贾悦见他脸色苍白,凄苦无比,不禁心中一软,低声道“你在我朋友面前叫我,我不敢应呀。”
林夕一喜,道“你……你不是故意不理我?”贾悦瞪了他一眼,冷哼不语。林夕道“我……你还理我就好。”贾悦道“我要走了,再见。”不理林夕如何,把门关上了便走。林夕想跟却又不敢,痴痴的站了一会。
他回到家中,凄苦无比,到了庭院,正见到林遐儿。林遐儿道“坏人,你让我写的诗我写好了,你看吧!”将一叠纸拿给林夕。林夕随手接过,也不去看,道“好了。”
林遐儿道“今天又要给我布置什么诗?”林夕叹了一口气,道“不用写了。”走进自己的屋子,背影显得萧然无比。林遐儿大奇,追上前去,道“哥,今天放过我了吗?我写的怎么样?”
林夕道“你先出去,我静一静。”林遐儿哼了一声,缠了林夕一会,见林夕始终不理她,气忿忿的走了。
当晚烟花如雨,声响不绝,四处一片热闹气息。朱凤儿叫上家人一起出去,林夕不愿走动,自拒绝了。听着满天烟花,心中愈不是滋味。暗道“此时你应该与朋友去看烟花,逛街买东西吧……我又能怎样?”伤悲乱神,望窗无语,突然仰天长叹,又大笑道轻风无恨常吹我,明月有情隐光辉。流水落花两无情,谁愿比翼作双飞?”他悲之至极,四顾茫然。突然开门走了出去,在庭院间缓行着。
夜既已深,烟花爆竹声也渐渐少了。林夕觉得疲累,往回想去睡觉,突又觉尿急,往茅厕走去。那时农乡地方茅厕与浴室连接一屋,林家虽为大户人家,但倒也未改变这点。他到了厕前,见厕门微关,也无多想,便拉开厕门。里面灯光一亮,只见一个女子正在洗澡,不是林遐儿又是谁?
林遐儿突然见到他,尖叫一声,忙把门推上了。原来她先别人回来,大感疲惫,拿了衣服便去洗浴,院间又是寂静无人,也忘了关紧门。
林夕吓了一跳,忙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抱歉,抱歉!”只听里面哼了一声,道“有人!”林夕道“我知道了。”转身走开,走到无人处下,在墙角解了手,方回到屋里睡觉。
待得第二日起来,又随着父亲、母亲去做客,回家时又有客人来,倒是十分热闹。下午正要出去,却又碰上林遐儿来找他问诗,只得讲解了一些。
林遐儿道“我总写不好,师父,你真厉害,我要是能像你一样会写就好了。”林夕微笑不语。林遐儿道“师父,你还会什么?”
林夕道“什么还会什么?”林遐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