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焰、白滟两人等待,两把长剑刺出。贺天狼大叫“卑鄙小人,以多欺少!”
林夕给莫怜解了穴道,道“你没事吧?”莫怜倚在林夕怀中,眨了眨眼,道“我没事,贺天狼就有事了。你怎么在这的?”林夕道“那日我在酒楼饮酒,遇上聂掌门。”
原来当日林夕在城中独行,愈感孤寂无聊,日暮时找一处酒家独自饮酒。当时春风依依,日和景丽,正是一处好景。林夕临窗而坐,望着窗外河边一株垂柳,饮一口酒,默默无语。
他端起酒杯,望着酒中人影,见自己容颜依旧,只是却似乎已不认得了。霎时间想起几句词来“望空际,檐前云接天涯地。天涯地,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又饮了一杯酒,黯然长叹
“登楼揽月如何异,落花难拾人无计。人无计,千钟美酒彷徨无意。”将酒杯推在桌上,却不想再饮了。
隔座突有人道“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好呀!你一个人喝酒易醉,我陪你吧!”林夕抬头看去,却是相识的。道“常笑,你怎么在这?”
那常笑抱着一壶酒过来,笑道“我来这自然是为了抓一个人,顺带来喝两杯。来来,我陪你喝。”给林夕倒了一杯酒。
林夕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了。”常笑一怔,道“我来你便不喝了?那好,我喝。”自个倒起酒来喝。他一杯喝过一杯,全如喝水般。林夕道“你喝酒做什么?”
常笑哈哈一笑,道“你又喝酒做什么?不过我肯定与你不同。你喝酒定是为了醉,我喝酒是为了壮胆。”
林夕道“壮胆?壮什么胆?”常笑道“便是壮胆。”也不多说,边倒边喝。完了便叫店伙上酒。林夕道“最近洛阳城里来了许多人,你要抓人可要小心点。”
常笑道“是来了许多道士,但又与我何干?我们是秋不犯春,春不犯秋。老子不犯孙子。”说话间又饮了三大杯酒。他醉意上头,哈哈大笑,道“你作的那首……那首词叫什么名字?应当是《忆秦娥》吧?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嘿嘿,嘿嘿!我得多喝点酒,免得害怕。”又喝了几杯下肚。
林夕奇道“你害怕什么?”常笑叹道“害怕许多,但我总要笑。若不然我便更怕了。别人问我为什么总笑。笑不好吗?只是笑多了就成为哭了。”林夕道“那是常哭。对了,常哭又去哪了?”
常笑道“我哪知道?我讨厌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从不与他接近。一但与他接近,便浑身不舒服。”抱起酒壶一饮而干,道“你作的《忆秦娥》很好,我……我也来一首。”放声长歌道“ 落斜阳,娇风难烈人颠狂。人颠狂,醉时忽醒,却望昏黄。落金渐远渐天长,此朝无意无情郎。无情郎,半生轻薄,一梦断肠。”
林夕听他歌声高昂亢亮,震耳如烁,令人精神一振。可仔细一听,却觉得他歌声中另有一股苍凉悲伤之意。道“你什么做个无情郎了?”
常笑瞪视林夕,道“我若是有情之人,又怎么在这了?地府不收有情人,只收无情鬼。”林夕道“原来你倒是个无情之人。”常笑道“正是。”顿了一顿,道“似乎有人要找你,我先走了。”翻窗一跃。林夕近窗去看,见他竟已蹿出老远,追着落日离开了。
身后有人叫道“林公子,是你?”林夕回过头来,却见来人正是聂亮,身后依旧跟着张烈焰、白滟两人。心道“原来聂亮来了,怪不得常笑走那么快。”道“聂掌门,你也来此喝酒?”
聂亮摇了摇头,移张椅子坐下,道“我来此有事要做。”林夕道“哦!聂掌门可抓到贺天狼了?”聂亮正色道“正是为贺天狼而来。不瞒林公子,我与两位师弟在城中寻找数日,也未见贺天狼踪迹。”
林夕道“会不会他已离开洛阳?”聂亮道“不会!那日他被我打伤,若离开洛阳,定会触动我布下的阵法,但那阵法未被触动,他此时定还在城中。”林夕道“那他藏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