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亮细思常哭所说之话,道“我要找之人?”突然向里屋冲去,听得屋中一声细响,聂亮忙侧身闪开,一把短刀钉入地上。有人在黑暗中轻轻一叹,道“聂掌门,你竟找到这了,又何必着急?”聂亮喝道“是谁?”四下黑暗见不着人,又再无声音回应。他持剑缓缓上前,摸到窗边一盏油灯,点开照亮了房间。却见房间中床褥皆新,只是未见一人。
林夕道“人已经走了。”聂亮道“走不远的。”见窗户打开,飞窗而过。却见街道分出四条,也不知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五人相顾无语,不知从哪去找。只听得一声分夜鸡啼,天已经亮了。
江晴烟道“待得午后,我与道长一齐去那小溪亭便可知道了。”
夜已过尽,洛阳城不见黑暗,只见光明。聂亮道“苦等无益,不如我们先去小溪亭。”林夕道“不错。”聂亮道“两位师弟,你们留在城中,切切看住贺天狼。”张烈焰、白滟应是离开。
聂亮三人赶往城南,见依山靠水处建了高亭,临风对天,旁邻清澈溪水。果然好亭。三人伏在亭后草丛中,等待来人。岂知苦等了一上午竟也无人而来,只听鸟叫雀鸣声。等到下午日头渐落,只有一个砍柴的樵夫路过。
聂亮立起身来,道“我们只怕被骗了,根本无人要来。”林夕道“先回客栈。”三人回到客栈,与张烈焰等人相会。吃过晚饭,有小童到客栈找聂亮,道“聂亮,你可叫聂亮?”声音稚嫩。
聂亮点头道“是我。”那小童道“有人要我跟你说,他是请人之人,反倒让聂掌门在小溪亭等候,今日便不请了,依旧明日午后,请聂掌门依期而来。”聂亮蓦地里伸手握住小孩手腕,厉声道“是谁着你来的?带我去找他!”
小孩吃痛,立即放声大哭起来,道“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两颗冰糖葫芦让我来说的。”聂亮松开小孩手腕,心感歉仄,从怀中摸了两个铜板给他,道“别哭了,拿去买冰糖葫芦。”小孩接过铜板,化哭为笑,笑嘻嘻的走了。
林夕道“那人故意隐匿自己的行踪,让我们找不到,大有问题。”聂亮冷笑不语。过了一夜,又挨过中午,依旧是那小童到客栈来,找了聂亮道“聂先生,有人要我跟你说,昨晚聂掌门光临寒舍,只羞礼节未整,不敢相见,甚为可憾。今日在小溪亭设茶宴,请聂先生、江先生与童子一起来。”
聂亮道“那便走吧!”那小童道“那人还说了,请张道长、白道长也一起来。”聂亮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道“不必了。”
云悠悠道“师父,你要去饮茶吗?带着我去。”江晴烟正待拒绝,云悠悠拉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别老丢下我,我真怕有一天你丢下我后就不要我了。”
江晴烟只觉心软了下去,道“我不会不要你的,你要与我一起去便一起去,但切要听我的话。”与聂亮跟着那小童而去。
林夕道“怜儿,我们也走,到半路等他们。”莫怜道“好。”随后赶上。
江晴烟到了小溪亭,见早有两个婢女在亭外等候。亭中玉屏置开,茶具备好。一个婢女烧开了水,往茶壶中缓缓而倒。
中间坐着一个华服公子,笑道“茶正好了,江公子,聂掌门便来了,当真是巧。请。”江晴烟、云悠悠、聂亮到亭中坐下。见那华服公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容颜甚美,是个翩翩公子。
聂亮道“是阁下请我们来喝茶的?”华服公子令婢女给了那小孩几个铜板打发了去,冲开四杯茶,道“正是在下。请。”聂亮也不喝茶,道“阁下是谁?”
华服公子笑道“在下姓花。久闻聂掌门、江公子之名,才斗胆邀之一见。请聂掌门喝茶。”
聂亮冷冷的哼了一声,立起身来,瞪视花公子,道“茶便不必喝了!你是谁?雨晴可在你手上?”
花公子轻轻一叹,道“聂掌门何必心急?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