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蹬蹬的在黑夜中向着东方黎明处行走,轻风吹树,叶落于地。云悠悠睁开眼来,见已在囚车之中,人被江晴烟抱在怀中。低声问道“师父,我怎么了?”
江晴烟见她醒来,心头一松,道“你中了毒,已经解了。”云悠悠道“我中了毒?中了什么毒?”江晴烟道“花香之毒。”
云悠悠道“花香之毒……花公子身上的香味!我们现在又在哪里?”刘大阔促马近前,笑道“现在在这囚车之中了!马上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作全天刑!”
江晴烟摇头不语。抱起云悠悠,道“你好些了吗?”云悠悠道“我……我感觉胸口中有一股东西堵着,说话好辛苦。”江晴烟见她蹙眉,道“很难受吗?”
云悠悠微微点头,道“嗯,好难受……”江晴烟侧头看向后面马车,道“王贤儿,她中了什么毒?”王贤儿让小婢掀开帘幕,道“七窍吞心草。嘿嘿!江公子,你知道吗?这种毒草生于漠漠炎地,与黑腹金线蛇相邻为伴,彼此相生相克,其毒性若有若无。又与另一种药材相生,一同服下便会激发剧毒。那剧毒足矣毒死一百个她了,只是被你们用内力硬生生压住了而已。虽然暂时无事,但难保某天里又会发作。”
江晴烟道“这种毒可有解药?”王贤儿道“你大难临头了还想为她找什么解药?解药有的是,便在君醉花手上。她现在只觉胸口郁闷,难以说话……嘿嘿,这又算得了什么,世间比这样的病严重的还多着呢!”江晴烟默然不语。
莫怜道“悠悠中了剧毒,你也好不了哪去!你只怕要一辈子被捆在铁链上了。”王贤儿道“是吗?林公子,你不打算为我解开?”莫怜道“他当然不会为你解开。”
王贤儿叹了一声,道“我虽被铁链捆住,但始终是自由的,你们与我一样被捆着铁链,生死也不能由自己决定了。”江晴烟道“你真是自由的吗?”王贤儿一怔,不语了。
刘大阔喝道“若不给神女解开,你们一个个便等着死吧!全天教刑罚多着,回去后让你们尝尝‘相思死’,姓江的,你知道哪是什么吗?便是把你身上衣服都脱了,吊起来,下面竖放着烧红的七尺尖刺,然后把你放下,屁股坐上尖刺,啧啧啧,那时尖刺刺入肠腹,便教你知道什么叫作相思之苦,肝肠尽断!”他这一番话只说得莫怜、云悠悠面面相觑,遍体生寒。
王贤儿喝道“闭嘴!”刘大阔道“神女,你要谁闭嘴?”王贤儿冷冷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先让你去尝尝‘相思死’。”
刘大阔吓了一跳,“是”字要说出,又想起王贤儿说的不能再多说一句,一个字有时也是一句话,竟硬生忍住了。
天明时,到了一处乡村,前面贺天狼促马而来,哈哈大笑。王贤儿道“法王这么开心,想必是有了女人解毒。”
贺天狼微笑道“如今我伤已经恢复了六成,还要多谢玉衡给我准备的东西。”王贤儿道“哦!他给你准备了女人,却没想给我解开铁链,嘿!”
天权子道“神女恕罪,解链之法已经想到,到前面凤凰台便有办法。”行了十多余里,城镇渐现,前面一片街道城村,人来密集。
林夕既换了尸体,赶着先到城镇处换了衣服,买了把长剑,背在背上。定灵真塔系在腰间,往回追上囚车。见囚车进了城,到一座大楼前下马,刘大阔牵马去栓着,其余众人都进了楼。江晴烟、云悠悠、莫怜、林夕尸体也被拉出囚车,捆着往楼上而去。
林夕心道“我也进去看看。”此时不怕被人认出,跟在后面进去。到了四楼见贺天狼等人到一角吃饭,林夕在靠窗处坐下。
王贤儿道“已经到了凤凰台,我身上铁链如何解开?”她仍难动弹,披着一件大貂衣,两个婢女扶着坐下。天权子道“神女慢候,此楼乃公子所建,地下藏有利器,定能劈开铁链。”
王贤儿道“哦!什么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