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剑,六欲谱,便能斩断七情六欲,便能不再想她了。”
林夕道“不再想悦儿了?”猛然一省,道“我就算忘了任何人,却也不能忘了她。”脚跟一软,跌坐在地上。良久,听冯三娘叫道“林弟,林弟,你怎么了?”林夕清醒过来,方知出了一身冷汗,道“我没事。”
冯三娘道“你……你之前怎么……”林夕擦去汗滴,道“我之前怎么了?”冯三娘道“你之前乱叫乱吼,不知在说什么,又忽然昏了下去。”
林夕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忽然想道“七情剑六欲谱?岂不是在那万蛇窟洞壁上看到的东西?为何我只看过那些壁画,便似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去练?”又想“月轻情当时说,看过了七情六欲便忘不了了,难道我真忘不了?另一个声音又是谁的?”霎时想起一事,伸手入怀,摸出一物。
他整个人都怔住了,那物正是那日在夜界中魔女饶饶给的木盒。那木盒本在原尸身上,又怎么在楚更雨的尸身上了?
只见那木盒黑黝黝的一块木头,中间分开一道细缝,似乎刚刚开过。
冯三娘道“你拿的东西又是什么?”林夕道“是一件不好的东西!”把那木盒往稻田中扔去,没入丛中。冯三娘道“扔了做什么?拿给我看看呀!”
林夕道“看不得,总之不是好东西。三娘,你的穴道能解吗?”冯三娘道“你帮我解吗?你不帮我解我怎么解?”林夕道“我……”
冯三娘道“好啦!这穴道只要再过两个时辰便解了,我不为难你。”林夕道“是。”冯三娘道“你还有力气吗?”
林夕道“有,怎么了?”冯三娘道“先带我找个安全些的地方,我解这穴道慢些。”林夕道“是。”抱起她往乡道走去。他行了三数里,忽见前面白烟袅袅,有人家居住。走近前去,飞旗飘场,是一户野店酒家。林夕道“正好吃些饭!”进了酒家,买酒的老翁问要吃什么,林夕道“切两盆肉。”
冯三娘端坐椅子上,已能动弹几分,道“再来两坛酒,我须借酒力冲穴。”
老翁道“好嘞,两位是行路的?”林夕道“是。”老翁道“这行路的可要注意些了,外面乱得很呐!四处都有乱兵抓人,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命也要没了。”
林夕道“多谢提醒。”上了酒肉后,林夕给冯三娘斟了满满一碗酒,扶到她嘴边,冯三娘啜饮而尽。吃了几块肉、喝了几碗酒,冯三娘脸上红光如火,内力冲动下,穴道已解,站起身来。林夕道“你穴道解开了?”
冯三娘道“是啊!”两人对面而坐,又吃了几块肉。忽听远处有人道“师妹,你真不知道打晕你的人是谁吗?那人救走冯三娘,只怕与楚更雨也有关系。”又听另一人道“那人藏在暗处,忽然把我打晕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林夕、冯三娘大惊,来人若非枯木落红又是谁?忙起身钻进棚子里边,拉帘子挡住了。冯三娘示意老翁不要说话,道“是我们的仇家,容我们躲躲。”
只见四、五个道士径往棚子而来,进了小酒店,分两桌坐了。正是徐风吟等人。一个高鼻道人道“酒家,给我们上些酒来,菜也上一些,我们吃素,不要荤。”
老翁道“好的。”提酒出去。
林夕与冯三娘低身看出去,不敢作声。又听云散道“我只怕也是被人砸晕了,竟让冯三娘逃去。”
一个红发道人坐在另一桌上,笑道“无碍,无碍,逃去冯三娘待日后抓回便是,逃去楚更雨,哼!便上飞云山找聂亮要人!”枯木道“曾道兄说的是。”
另一个灰袍道人坐在红发道人对面,道“找聂亮是要找一找的,他徒弟闹了事,他这位师父要逃去哪?”
徐风吟道“对!便劳几位道长随我上飞云山,找聂亮问罪!要他交出楚更雨来,如若不然,哼!”
冯三娘低声道“聂亮惨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