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风玉露

林夕道“奇怪，为什么要我带你去找吃呢？”莫怜瞪着他道“我就是想让你带我去，反正就要你带我去。”林夕道“可是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怎么带你去？”

莫怜道“这里就是人间啊！人间人间就是人间，快带我去人间玩！”林夕道“为什么呢？”莫怜哼了一声，道“那有那么多为什么？”拉着林夕的手硬扯着就走。

林夕道“别拉，我自己走！”和她往山径下行去。

此处原为一个小山，山上种有果树，山下却是农田。望到山下，只见遍野绿油油的菜。清风朗朗，令人心旷神怡。林夕前世最喜欢的就是到原野、农乡中去，此时见到如此景色，心中的惆怅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忽又叹道“那时也有这些，就是……”

莫怜道“就是什么？”林夕道“没有。”莫怜道“这里不好玩，看多了。我要到人间去，快走！”拉着林夕在田野中奔跑。

林夕兴极大笑。莫怜又停下来问道“你笑什么？”林夕道“不知道，就是一时之间很开心。”

莫怜翻了个大白眼，道“有什么好开心的？人间才好玩呢！只是那些凡人太讨厌，老要欺负我。”

林夕道“他们怎么欺负你呢？”莫怜皱着眉道“多着呢！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骗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吃好吃的，我到了那地方却骗我喝酒……我那时修行还浅，还不知道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就……就把那男人吓死了，然后有很多人拿着血来泼我，还来打我……气死我了，我那时逃到山上，就不敢下去了。”

林夕见她一脸可怜，道“没事，你不能喝酒我也不能。”莫怜嘻嘻一笑，道“我才不要再喝酒了。你带我到人间玩，有事姑奶奶我就保护你。”林夕道“好啊！”

莫怜凑到林夕身边，道“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那个怪味？”林夕怔然，道“什么怪味？”莫怜道“就是……就是那个……那个怪味！”

林夕见她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实在不知道“怪味”是什么，只道“没有啊！哪有什么味？”莫怜向他做了个鬼脸，道“我说的是我原来的那个味。”林夕顿悟，知道她指的是蛇的腥味。凑到她身前，却只闻到一股淡淡清香。道“没有什么怪味，倒是很香。”

莫怜脸上顿显得意神色，道“哈哈！那是我小时候误吃的一株仙草，就有这个香味了，一直没有散过。”林夕道“你倒没有什么味。那你看我，有什么味吗？”莫怜近前把脸贴着他，仔细嗅着。

林夕又闻到她身上那股清香，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莫怜走开了两步，看着他的脸，皱眉道“奇怪，你身上没什么味，就是很奇怪……像是在山上见到被雷劈中死了的尸体……”林夕怔了一怔，道“你说的是尸体的味吗？”

莫怜道“对呀！就是这个味。”林夕怔道“也是，我原来就死了，自然是这个味。”莫怜听得大不明白，道“什么你死了呀？你又没死。”

林夕怔怔不语。莫怜道“又怎么了？不就是有味吗？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开始我身上也有那股很浓的味呢！后来吃了仙草才不会啦！你要是怕有味，等我再找到那种仙草，一定带给你吃！”林夕道“好！”

莫怜嘻嘻一笑，道“前面有果子，我们先去摘些果子填填肚子。”拉着林夕跑到一个山侧，山坡上长了两棵桔子树。久无人剪理，桔子树已长得老高，枝干遮天蔽日。莫怜爬上桔子树，爬到上面摘下果子，摘一颗桔子砸到林夕头上。

林夕“啊”了一声，低头去捡。莫怜在树上见到，咯咯笑个不停，道“傻蛋，给你吃。”林夕抬头看上去，只见日光照映下，莫怜笑容更艳。道“你不怕摔下来吗？”

莫怜道“不怕，我才不怕呢！这树能摔得到我吗？”又去摘另一个大的。只是不防脚下的枝不结实，“咔嚓”一声折掰了